「廠長,嚴書記,這幾天林會計估計要住院,那廠裡的那些單子我交給誰看?還有幾份要寫的報告,都是要會計本人親自寫的。」
嚴書記和王廠長立即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林向南壞的正好是右手,別說是現在住院不能處理工作了,就是出院了,缺了大拇指和食指的林向南,還能工作嗎?
王廠長眯起眼:「向南,你這狀態也沒法工作了,這樣,廠裡給你補貼醫藥費,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林向南和丁玉蘭自然不能接受,兩人齊齊開口:「我不同意!」
只補貼醫藥費,那算什麼回事?林向南本身就幹啥都不行,好不容易靠著讀了幾年大學有了點依仗,到哪裡也都是做文職混混日子,沒了拇指和食指還咋混日子呢?
前陣子他本身打算下海做生意,跟王廠長都談好了,在這做一段時間會計,幫著王廠長賺一筆黑錢,然後就可以合作掙大錢了。
可現在王廠長不讓他做會計了,那還怎麼賺錢怎麼做生意?
「老王,咱倆可是說好了的!」
林向南胸口起伏:「說好的什麼?向南,你這手指不行了,也不是我故意為難你。廠裡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讓林向南觸碰廠裡的檔案,林向南也威脅不到他。
因為王廠長和嚴書記態度強硬,丁玉蘭和林向南怎麼鬧怎麼說,最終也還是隻得到一點醫藥費補貼。
至於廠裡的事情,王廠長很快又找了一人當會計,這個人很精明,才到機械廠就防著林向北,不許他接觸任何廠裡的機密資料。
可林向北有眼,他悄悄記錄著廠裡每次出去的產品數量多少,記錄著都是什麼車拉走的,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晚上趁著孩子睡著了,林向北拍拍丁杏杏的肩膀。
「我有話跟你說。」
丁杏杏都快睡著了,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到了林向北是不是要跟自己說那些事兒,自動她穿來之後就沒有跟林向北親密接觸過,他是不是憋不住了?
「你……我,我身上不舒服!」
丁杏杏心口起伏,臉上立即紅透了,慶幸這屋子沒有燈,只有外頭的月光淺淺地映進來。
而眼前的男人眉眼溫和俊朗,他立即就有些擔憂:「身上不舒服?」
他找她是想說廠裡的事情,見丁杏杏不舒服,還有什麼話說?
丁杏杏慌亂地點頭:「嗯,肚子有點疼。」
林向北一把抓住她手,丁杏杏嚇得瞪大眼,立即往回縮,林向北皺眉:「你這手涼的!這幾天夜裡冷了,要蓋厚一點的被子了。」
他說著去拿了一床稍微厚一點的被子,問:「除了肚子疼還有哪裡不舒服?」
「沒了,就是肚子不太舒服,可能是有點拉肚子,都一天了……」丁杏杏也編不出來再多的理由了,只能盡力描述的嚴重點,那樣他總不會還有啥想法了。
林向北點頭,站了起來:「行,我出去看看,你躺床上好好休息。」
這個時候都大晚上的了,林向北出去之後一切都歸於寂靜,丁杏杏不知道他是去幹什麼了,自己卻也睡意全無。
從初時的尷尬到後來的平靜,再到她忽然想起來林向北的襪子似乎破了個洞,昨天洗的今天幹了收起來之後也沒補。
她針線活兒不行,但那襪子不補也不好,趕緊地爬起來搓搓臉打算趁林向北不在,把襪子補補。
雖然說首都現在到處都通電了,可丁杏杏他們租住的屋子裡沒有電燈,要想有光亮還是得點煤油燈。
丁杏杏就在煤油燈底下一針一針地給林向北縫襪子。
她期間還縫錯了,就氣得又拆掉重新縫。
不知不覺,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