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很少,他們倆安安靜靜的往外走,連步調都差不多頻率。祁嘉知道程宜修這人走路快,剛認識那會兒一群人走路,祁嘉總會落在後面,程宜修看見後每次都會放慢速度等著他,倆人在人群后面晃晃悠悠的走著。程宜修會和他講在西雅圖的日子,漫長的雨季,盛開的櫻花,派克市場的嘈雜與人情。祁嘉沒出過國,每次程宜修講自己年少的經歷時,他總是笑著聽著這些與自己成長經歷完全不同的事情。倆人在一次次的漫步中逐漸熟悉,熟了之後,祁嘉問他
“很有意思的樣子,你求學的日子”
“嗯,會見過很多,瞭解不一樣的世界,受到不一樣的教育。就是,有時候早晨起來看到還在下雨會想要抱怨卻沒人在身邊”
“啊,原來你也會這樣啊”
程宜修笑笑,伸手揉了揉祁嘉的頭髮。雖然倆人越來越熟,可是這一動作對於祁嘉未免有些不妥,程宜修意識到後有些尷尬的把手收回來。直到倆人和朋友進了酒吧,祁嘉才反應過來程宜修剛才的反應的意思,自己也有些尷尬,他湊到程宜修邊上想和他說點兒什麼。酒吧裡又來了一群年輕人,吵吵嚷嚷衣服興奮的樣子,他們互相推嚷著往裡走,最前面的人扭頭衝後面大聲說些什麼,說完很興奮的轉身往前走卻撞上了祁嘉。
程宜修看著面前的祁嘉,想問他要和自己說些什麼,就看見後面的男孩子往祁嘉這裡撞上了來。程宜修準備扶著祁嘉卻被他壓倒在吧檯,倆人嘴唇相貼的時候,祁嘉覺得有點兒甜,程宜修這麼大人了,來酒吧就只喝碳酸飲料啊。
再後來,倆人在一起了,祁嘉說起自己小時候在父母之間東奔西跑的日子,說起少時的自己希望有人陪著,說起逐漸長大的自己想要一個人走開。程宜修喝完飲料過來親親他說
“都過去了,現在又是新的開始”
祁嘉說
“對,是新的開始”
祁嘉沉默了一會兒又說
“開始的時候我特別恨他倆,生了我卻讓我像孤兒一樣兩頭跑。後來有次考語文,我寫了大半張卷子,要寫作文了,可是我好累,我休息了一下還是很累就交卷子走了,我也不想管分數和之後的事情了,出了門我有點理解他倆了。不過是個人選擇問題了,他們選擇自己的生活,不再全心全意的只為我活罷了,他們並不是拋棄我,也有養我,只是不在三個人在一起罷了。我喜歡你過來摸我頭,親親我,喝碳酸飲料揚起的脖子,我喜歡和你一起,我們兩個一起”
隔天,倆人去了東山,東山的玻璃橋修好半年了,祁嘉一直嚷著要去走一走,卻因為各種事一直拖。今天一起床程宜修就帶著他直奔東山,倆人坐了纜車上山,祁嘉有點兒恐高,程宜修一直牽著他的手,整個山因為隆冬樹葉落光了而顯得光禿禿的,從纜車往下看祁嘉說
“這樣看我居然有一種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感覺”
程宜修笑他說
“我們是倆人,要生也是生出一種夫夫雙雙釣寒江雪的感覺”
從纜車下來,才看清玻璃橋,橋上人很少,橋修的很長,看的祁嘉有些冒冷汗。饒是這樣,他還是上了橋,程宜修走在他身側,他倆人捱得很近,因為祁嘉害怕,所以走得很慢,走到橋對頭,祁嘉拍了v字手自拍,又趁沒人拉著程宜修一頓猛拍。
坐纜車下山的時候,祁嘉腿都軟了,坐在纜車裡看外面飄起雪花
“幸虧我們來得早,下雪估計要關門了”
“恩,我們運氣挺好”
祁嘉等程宜修說完就扶著他的胳膊坐到他腿上說
“在這裡打一炮應該挺不錯”
程宜修皺了皺眉,祁嘉以為他不同意,畢竟倆人沒/野/戰/過。程宜修說
“要是在這裡的話我們估計要多做幾圈才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