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趕緊道:“大哥誤會了,若賢侄女真想入我門下,小弟自然是歡迎之至。只不過這其中還有些內情,須得跟大哥說明,否則日後再出差池,恐怕大哥大嫂責怪小弟。”說著徐清就往庭院旁邊一處雨榭堂閣裡望去。雖然沒看見人影,但他已確定任玉珠一定在裡面傾聽。
李名琦微微一愣,疑惑道:“賢弟這話怎麼說法?”
徐清道:“如今天下是什麼形勢我也不多講了,想必大哥也知道去年我峨嵋派才進行了弟子道力大測。而當年長眉祖師還留有預言,說我峨嵋派將有大興勝的局面。”
李名琦疑惑道:“難道這還有什麼不妥嗎?”
徐清也不急著回答。又問道:“那大哥可知道東極天蓬山在何處?”
李名琦聽得更加莫名其妙,道:“為兄雖然不多在外走動。但天蓬山仙境地大名早就聽說。那乃是東方極遠之處,赤杖真人前輩地修真仙府,賢弟忽然提起莫非此中還有什麼關聯?”
徐清道:“此事尚未定論還請大哥謹慎保密!日前天蓬山的赤杖仙姥曾下法旨,言不久飛昇便將靈嶠宮仙府託給小弟掌管。此中所涉及各方瑣事甚多。小弟也不便細說,只希望兄長能細細思量再做決斷。”
李名琦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本身就是精明之人,又活了數百年頭。怎會聽不出徐清話中之意。那麼李雪兒再拜入徐清門下,也就存在著巨大地風險。但剛才話已經說出去了。若此時再收回豈非成了趨利避害地小人!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一聲清脆的嬌笑。任玉珠從雨榭中款款走來,一邊笑道:“賢弟說這話莫非將咱們鐵堡給看扁了!我夫妻決定讓雪兒入在賢弟門下學藝,乃是看重了賢弟地人品修為,至於其他之事便不多想。再說世事無常,天心難測,世上哪有穩賺不賠的買賣。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若再等日後賢弟飛黃騰達。咱們夫妻倆還哪有臉再去錦上添花!”
徐清聞聲望去。只見任玉珠微笑從容,不禁暗自佩服真乃女中丈夫。當機立斷還勝李名琦一籌。當然也並非說李名琦猶若寡斷,乃是身負鐵堡上下數百人的身家性命,不容他不多多思量。而任玉珠卻只對丈夫女兒負責,二人承擔的心理壓力也不能同日而語。
同時李名琦也下定了決心,堅定道:“無論如何,只要賢弟不棄,我家雪兒就拜託賢弟了!”徐清趕緊起身朝李名琦和任玉珠一抱拳,道:“承蒙兄嫂看得起,小弟義不容辭!”至於後來又叫李雪兒出來拜師敬茶一干繁瑣禮儀便不細述。晚上李名琦夫婦又設宴款待徐清,鐵堡九俠盡數到場。九俠原本多是豪爽地江湖漢子,如今知道徐清的修為,又成了雪兒師父,自然再無人刁難。尤其前日傷在徐清手上的萬方雄最是熱情,非但不計前嫌還連連稱讚,並與徐清頻頻敬酒,盡顯西北漢子的豪爽本色。次日九俠相送谷外,依依惜別之後,徐清就帶李雪兒和白靈飛劍南去。
長雲天風,浮光掠影,劍光一縱已遠去鐵堡數百里。李雪兒立在飛劍上,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個新師父,一時間還有些難以接受。昨天莫名其妙的拜師,現在想起來還彷彿夢中。雖然她也承認徐清地確非常厲害,但也打聽清楚知道他才二十多歲。雖然雪兒表面上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地樣子,實際乃是大明萬曆年出生,比徐清還大十幾歲。面對這樣一個小師父,難免心裡彆彆扭扭的。
徐清坐在劍光之上,舉著一隻巴掌寬的玉質小耙子正給白靈梳理毛髮。白靈眯著眼睛享受,每當徐清稍微懈怠,就“喵”的輕叫一聲催促。李雪兒躊躇半天才挪了過去,低聲道:“師父讓我來吧!”徐清拍拍白靈頸後的長鬃,笑道:“這傢伙刁得很,可不會讓旁人碰她。”白靈惱恨的叫了一聲,回頭就含住了徐清手腕,“嗚嗚”低吼彷彿在威脅不許說它壞話。
李雪兒從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