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聚來,要是無所顧惜,甚至連一名三重境修士全力一擊也能擋下。
本來他料算得不錯,只要張衍前衝之勢被阻得一阻,再想復振,便無這般容易了,可並未曾料到,那湧來玄氣之中還裹挾有許多涵淵重水匯聚,此水一多,連天妖亦不敢擋,何況這一處禁陣了。
張衍見已是把含離神砂掃蕩乾淨,一卷袖,將餘下神光禁光也是收了回來,只對付一個二重境修士,尚還用不到此物。此刻前方沒了威脅,他法力催動之下,玄相前衝之勢又快了幾分。
闢璧真人見此,不敢有半點大意,連吞了數枚丹藥下去,咬牙強運法力,眼睜睜看著那那玄氣湧撞上來。
天中驟起一聲爆響,而那銅亭,卻是應聲崩裂!
一道遁光自破散光華中飛出,闢璧先前吃過一次虧後,心下時刻有所提防,方才見機不對,就先自祭起一道遁光,往後退去,倒未曾受得任何損傷,只是稍稍有些狼狽而已。
但這次雖是躲過了,他仍未阻得對方,是以並不能就此脫去。
遁去遠處之後,他再掐訣使法,引得四方靈機聚來,把那銅停又是還聚出來,只是感應之中,山水陣氣居然足足殘破了六成以上,心下不覺一沉。
可到了眼下,他也沒有什麼更好對策了,只能行一步看一步了。
數息之後,銅亭再裂。
闢璧真人又一次遁逃開去,退至遠處,意圖再聚陣氣,卻發現連一絲一縷也調之不動,顯然都是崩壞了。
這個時候,他除了自己親身上前迎擊,已無任何辦法了,只得把身一搖,將自己法相現了出來。
天際之中,只見一團燦燦芒光湧出,氣映山河,星芒曜穹,外有斑斕飛霞,周映數千裡,聲勢也是不小。
張衍看了一眼前方這星芒氣河,目光一閃,身軀稍稍前傾,身上玄袍驟然飄起,周圍玄氣大海似被猛地推動了一下,隆隆向前湧去。
轟隆!
闢璧真人那一座星芒法相頓被撞碎開來,化作無數星光潰退下去。
然而他倒也有幾分韌性,明知不敵,卻仍不肯放棄,過得幾息,待靈機收拾凝合之後,又是迎上,卻又一次毫無懸念粉碎開來,如此再三,已是法相黯淡,靈機漸衰。
此時他若轉頭逃遁,其實還有一線生機,可他也知,今日捨命阻擋,來日或還有轉生機會,還能重回族門,不失一個上修身份,可要是不顧退去,族律門規絕不會可能輕饒了自己,故仍是勉強聚集法力,攔在半途之中。
張衍這回看也不看,催動玄氣,奔騰如海,生生自其法相上碾了過去,那點點星光,頓時淹沒在了無邊氣霧之中。
此時一道金光自裡沖天飛起,卻是闢璧真人以身上玉佩護住神魂,往山門方向遁逃。
張衍望見,正要施展凌空雷震,可似感應到了什麼,抬目看去,只見一道凌厲刀芒自虛空之中飛了出來,正正斬在那一縷神魂之上,其頓如琉璃一般破碎開來。
而那刀芒誅殺闢璧神魂之後,似也把自身耗盡,光華逐漸黯淡,最後消散在了大氣之中。
吳雲壁、周如英遠遠看到這一幕,皆是心神大震。
自吳汝揚死後,周隸廣便是門中功行僅次於亢正殿主之人,餘下諸真皆不能及,未想今朝非但在此敗亡,還落了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對他們衝擊不可謂不大。
周如英咬牙道:“闢璧真人戰歿,我二人也不可後撤。”
吳雲壁一皺眉,傳音道:“周師妹稍安勿躁,這一回我等已是盡了全力,上前阻擋,也是一樣無濟於事,反還白白送了性命,還不如留得有用之身……”
周如英卻打斷他道:“我周如英乃周氏族人,現下外人要斷我山門根基,我怎能視而不見?告明峰主不必多說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