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昊昌聞聽此事之後,卻是又驚又怒。他很清楚知道十一帝子背後乃是離忘山,其與全道乃是友盟,也是因此,成了天帝后,他還一度想著拉攏十一帝子。
而昊能這時若反,那說明離忘山背後那位太上默許了此事,若是這一位與德道走到了一處,那他就很難坐穩帝位了。
為此他趕忙將潤名道人請來,請教事機。
兩家太上儘管被逐,可其等道門弟子仍是存在於此世之中,只是太上向來少在人前出現,故是諸天萬界表面上看去仍未曾生出什麼變動,兩脈門下對此還是絲毫不知,所以潤名道人同樣不明白這其中緣由為何。
他只寬慰昊昌,道:“殿下安心,如今你乃是天帝,麾下有億萬妖卒,萬餘煉氣之士,就算無有諸天星君,也足堪鎮壓諸界,那些帝子縱是聯手來攻,亦當不懼,至於此事,前日祖師與離忘山那位太上拜訪一同紫闕山,或許是其中有什麼變故,容我一問祖師便知。”
潤名道人立刻回去焚香禮拜,可是卻不得任何回應,只得告知昊昌,讓其再做等待。
而宴律國中,十一帝子在離忘山修士相助之下,又招攬來不少煉氣士及散仙,短短時日內勢力暴增,在稍作籌備之後,就效仿昊昌先前所為,舉兵殺上天庭。
十一帝子麾下從來不用妖魔,故而兵卒不多,這一回勉強能及百萬。不過其陣中修行之人著實不少,甚至超過已然登位的新帝昊昌,因為天庭新近徵調的兵卒多是下界平叛去了,所以這一路之上,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像樣阻擋,只幾日之間,就已是殺到了應元寶殿之前,如此繼續下去,諸天之上看來又要換得一位新帝了。
昊昌也未料到十一帝子進兵如此之快,見情勢危急,又將潤名道人請來,問道:“道長,此該如何是好?你前次說讓寡人等候,可為何這許多時日仍不見結果?”
潤名道人為寬他心,只得言道:“貧道問過了,祖師當在與德道鬥法,無暇顧及於此,不過殿下放心,有我全道相助,天庭當不致有失。”
昊昌道:“可恨諸天星君不為寡人所用,不然何至於此?”
潤名道人皺了下眉,諸天星君確實是個大麻煩,不久之前他才弄明白,之所以此輩到了此刻仍不願尊奉新帝號令,那是因為治樂等人前次以阻截贏匡為條件,要求在諸天未曾真正安定之前其等不得為昊昌效命。
實際上只是一個約定,是無法束縛此輩的,其中真正原因,乃是諸天星君看到全道遲遲未能成就正教,故是並不看好昊昌,正好就以此藉口坐視不理,反正無論哪一個帝子做上那位置,最後都是離不開他們的。
昊昌見十一帝子已是攻至天庭門前,再顧不得其餘事,將前去平定諸帝子的軍卒全數調回,本來他還仗著人多勢眾,準備一股作氣將對方擊潰,可雙方一交戰,由於十一帝子這邊煉氣士眾多,乃是天庭數倍,神通道術如潑雨一般下來,因此只是稍一接戰,就落得一場大敗。
昊昌得報之後,明白正面對戰已無希望,下來只好仗著應元寶殿重又佈置的陣禁,將所有兵卒收縮回來守禦,但這些陣禁在離忘山真仙法力鎮壓之下並沒有能起到太大作用,一座接著一座被攻打下來,而殿中守衛一日日往後退守,看去也沒有幾天可以支撐了。
潤名道人此時也是心中沉重,他曾試圖施展法力威壓對面,可結果都被離忘山真仙擋了下來,自知再如此下去堅守不多久,再次祭拜祖師,可仍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好發下書信,將所有全道同輩過來,甚至連原本準備防備德道作祟的佈置也是顧不上了。
而德道門下由於不知自家祖師早被驅逐了出去,故是這等時候,還以為是全道與離忘山之間反目,樂得作壁上觀,只待兩敗俱傷之後,再命自家扶持的帝子上去一舉拿下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