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僅僅落往布須天,還有一絲落去了諸有之中,也不知到底去了哪裡。
他略作思索,微微一笑,卻也並沒有去多管,而是意念一起,一具化身自正身上走了出來,並往那渾天走之中步入,須臾便就入到了裡內。
那道人早已在此等候,見張衍到來,打一個稽首,道:“這一次我本不想來。”
張衍笑了一笑,道:“其實尊駕大可以不來。”
那道人言道:“我能渡過劫力,造化之靈亦能渡過,我有謀算排布,造化之靈亦有謀算排布,這裡面容不得太多差錯,而道友每多得一次舉動,變數就會增加一分,為了大局考量,卻也不得不至了。”
張衍淡笑一下,沒有說話,只是靜候對方下文。
那道人言道:“事情既到這一步,我可以讓道友知悉所有,亦可讓道友如諸位同道一般作為執子之人,只希望道友能放棄原先所為,歸入大勢之中來。”
張衍頜首道:“的確該歸入大勢之中,可為何不是諸位歸入我之大勢,而是我歸入諸位之大勢呢?”
那道人沉聲言道:“自造化之靈生出那一刻,我等便在與之對抗,此大勢乃是經由諸位同道合力推演而成,如今已是將到最後一步,而道友乃是造化之精破碎之後成就,對造化之靈所知有限,又怎能去做那大勢之主?”
張衍搖頭道:“可尊駕之勢,當真就能算到所有變數?若真能做到,又怎會讓虛寂數度缺裂?”
那道人言道:“道友安知不是我等大勢算計之中?”
張衍淡笑言道:“若所有一切都在尊駕所言大勢之中,那又何必再來我這處補上漏洞呢?”
其餘不說,他自身也可以算是一個變數,若是對方當真可以算到這些,就不會有今時這番對言了。
說到底,在被劫力困住之後,一切大道運轉都已不在其等掌握之中了。
而且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這裡並不是所有大德都是一個意見,很可能只是囚界之主這一派的堅持,否則不會他這一傳意上去,就引得那所謂大勢不穩當了。
那道人稍作沉默,道:“我此來本想消弭爭執,畢竟道友與我輩皆是修道人,既是道友自執己見,那我也不再勸言,等到終戰到來,孰輕孰重,自見分曉。還有一事,因為造化之靈之故,道友所需知曉之事我仍是無法道明,不過這裡答案卻落在了那劫力之內,道友若是有心知曉,那自可去其中取拿,到時一切皆明。”
張衍一挑眉,道:“劫力之內麼?”
與此同時,相覺等人所立造的大世域中,忽有一縷偉力落至此間,並化出了一縷形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相覺站了出來,道:“這位道友,你自何而來?”
諸人也是看來,只看表面,來人應該是一位大德化身。
方才劫力之中又有偉力落下,他們也是同樣感覺到了,從氣機之上不難分辨,來人便是這一位。
那道人言道:“我正身尚在劫力之中,乃是借得一絲空隙,方才將一縷意識傳回諸有,是為將幾句話帶給諸位。”
相覺言道:“什麼話?”
那道人言道:“諸位可是知曉,為何自身偉力始終不得完全麼?”
眾人聽到此言,神情之中卻是多出了幾分微妙。
相覺笑道:“道友知曉為何?”
那道人言道:“那實則是諸位自家之選擇,當初造化之精破碎後,諸位刻意將自身偉力分出來一縷,與我等一同牽制此僚,為得就是在劫力破碎之後,能夠在大道棋盤之中佔據一席之地。”
在場之人聽得此言,都是能模模糊糊感到了一些東西,微明皺眉道:“尊駕可否說得再明白一些?”
那道人搖了搖頭,道:“此事無需我來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