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抑,卻一直在暗暗蓄力,一旦他氣勢稍弱,其反擊恐怕會如鋪天蓋地一般到來。
不過,他的手段也不到此為止了,他左手的小指勾了勾,眼中有一絲狡詐之色。
一把黑刀無聲無息在符御卿背後生出,照著一處不曾有所防備的側背,一刀斬落。
此是一把離元陰刀。
離元陰陽飛刀中的陽刀走正道,陰刀走詭道,奇正相合,猶如兵法,只是不到丹成,還做不到陰陽逆轉,互合反化,少了一宗變化,不過尋常修士遇到這樣攻勢,通常也是難以抵擋。
這一刀悄無聲息斬來時,符御卿仿似渾然不知,仍用那玄光大手全神應付面前的不斷斬劈下來的七口陽刀。
眼見他便要喪身刀下,一聲清唳傳出,一隻身軀足有兩丈高下的妖鶴出現在側,振翅一拍,就將這口黑刀拍散,化為一縷黑氣飄開。
符御卿嘴角一抿,他自煉了這“玄黃擒龍大手”後,正面對敵接戰幾乎無所畏懼,但是與人交手之後,他卻發現自己的側背始終是一個極大的漏洞,如不彌補,遲早會出紕漏。
為此,他走了許多荒僻之地,直到前不久,他以斷去一臂的代價,才捉來了這隻妖鶴來,特地為他守禦側背漏洞,此時的他,只少玄光境界已再無破綻,且這妖鶴駕馭未久,尚未能隨心所欲驅使,有朝一日他將其徹底降伏,便能攻能守,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這才是他對抗沈鳴孤的信心所在。
符御卿面無表情,穩紮穩打,見招拆招,他知道自己不必去貪求急勝,只需穩穩守住,待徐錯氣力耗盡,便是他反擊之時。
又接連斬了不百刀,徐錯見始終拿不下對手,心中也是著急,暗道:“這符御卿果然有些本事,待他抽出手來,我必輸無疑,看來要定勝負,終究還是要用那件寶物!只是在場諸人,卻是一個也留不得!”
他嘿了一聲,突然跳出圈外,手中取了一隻木匣出來,拇指一撬,便開了蓋板,只見其中飛出一股如墨黑氣,他把手向下一指,這黑氣直奔符御卿而來。
符御卿見他有所動作時就有了防備,此時見了,不慌不忙將降妖圈一拋,一聲長嘯,那隻墨羽蒼鷹出現在腳下,鷹乃是異種,飛馳速度迅快無論,雙翅揮舞間,便把將他帶出去數十丈外。
只是那道黑氣跟了上來,任他飛至哪一處,都如陰魂不散般跟了上來,始終甩之不脫。
徐錯見了,也是眼皮子直跳,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居然有人能在他這法寶下躲開的,見他在黑氣追索下滿天亂轉,便是操弄離元飛刀上去前後堵截,卻也因為距離太遠夠不上,頓時牙癢癢了起來,恨不得將其一口咬死。
這符御卿雖也是陶真宏親手教出來的弟子,腳下那靈禽本正是為了應付劍修那迅快無倫的劍遁,又豈是徐錯的飛刀能追得上的。
徐錯眼珠轉了幾轉,頓時計上心頭,突然喊道:“符御卿,你便慢慢逃吧,我看你這同門有幾人能躲過的飛刀?”
說完,手指一撥,刀光一閃,血光迸現,頓時將戴環頭顱斬下,又把七口白刀飛起,斬向其餘三人。
衛師姐等人修為較弱,知道沒有勝算,忙化光飛遁,直往中寶閣中飛去,指望靠禁制躲過這些飛刀。
符御卿眼見戴環死在面前,頓時目眥欲裂,怒吼一聲,駕馭靈鷹的動作也不由頓了頓,只耽誤了這一瞬間,那黑氣便飛了上來,往面上一裹,他只覺神智一陣昏沉,身子晃了晃,便從鷹背上掉落下來。
徐錯見此情形不由大喜,他舍了衛師姐等人,徑自驅了飛刀便要去取符御卿的頭顱。
然而就這時,七道灼亮劍芒卻從橫刺裡殺出,每一道都準確無誤地劈在飛刀之上,使其幾乎在同一時間將其化作一團精氣。
變生肘腋,徐錯一時措手不及,正想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