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手。
只見其籠將下來,立時阻絕上下四方去路,令張衍避無可避,須臾便裹入了圈中。
張衍見狀,連發數道紫霄神雷,想要將其震開,可儘管轟雷陣陣,鳴聲不絕,但卻如石沉大海,不起浪花,不過須臾功夫,整個人被那鋪天蓋地的濁氣捲起,沒入袖中不見。
莊不凡面無表情,把袖一收一拂,單手往背後一負,踏起雲頭,往天際中去。
張衍雖被裝入袖中,但神智仍是清醒。他睜目四顧,只見自己陷入了一片渾噩天地之中,有無數翻滾黃濁之氣將他捆縛如繭,渾身法力也似是被拘拿攝住,運轉之下,只覺艱澀沉滯,難以提馭。
若是他人陷入此境,怕是早已無計可施了,然而張衍練就不少神通奇術,絕不至無法可想。
他冷然一笑,雙目之中暴起一抹精芒,玄功一運,便自他身後衝出一道青濛濛的光華來,這一道光華抵住那黃煙,就自內綻放出無窮生髮之力,這股力似春來萬物復甦,萌動勃發,將那黃煙一點一點向外擠開,到那堪堪將破之時,他舌綻春雷,大喝一聲,猛然向外一撐,只聞轟隆一聲大響,竟是震破煙氣,脫身而出。
莊不凡收了張衍,正飛渡重雲,往門中而去,忽然手臂一震,猝不及防下,頓時在雲上一個踉蹌,抬袖一看,竟是破開了一個大口子,不禁露神色一變,抬首一看,只見張衍站在百丈之外,對他遙遙拱手,揚聲道:“莊師兄,多謝你送我一程,告辭!”
言畢,他把劍芒一起,攜了魏氏母子飛去,瞬息之間,便消逝天邊。
莊不凡冷著臉望他遠走不見,也是無可奈何,悶悶哼了一聲,腳下一踏,轉身離去。
張衍此番迴轉,再也無人阻攔,劍光騰霄,疾飛如電,順利到得昭幽天池。
到得洞府之前,他散了身上遁光,先命魏子宏服下兩粒藥丸,用以抵禦昭幽天池府中寒氣,待他們化開藥力之後,便袍袖一捲,把二人帶至主府之中。
入了十二重宮闕之後,張衍在玉榻之上坐定,把魏子宏喚至身前,又遞出一瓶丹藥,道:“你母癱臥在床有年,此瓶丹藥,命為續氣散,能貫通氣血,舒經活脈,去汙化濁,你記著每日早晚給你母服上一枚,百日之後,便能走動,與那常人無異了。”
魏子宏驚喜萬分,感激涕零地跪伏在地,言道:“老師大恩,弟子萬死難報。”
他人不知魏子宏親母癱病何來,張衍卻很是清楚,魏氏應是被其額上三目神光所傷,方才如此,不過有他丹藥調理,護身保命,日後當可無虞,他又關照道:“為師先傳你一道法訣,你記下之後,好生回去修行吧。”
魏子宏跪下叩首,連聲稱是。
張衍屈指一彈,發了一道符籙出去,不過片刻,劉雁依便到得殿上,揖禮道:“恩師相召弟子,不知何事吩咐?”
張衍指著劉雁依,對魏子宏言道:“此是你大師姐,你修行上若有不明之處,可求教於她。”
魏子宏連忙對劉雁依規規矩矩行了一禮,大聲道:“子宏見過大師姐。”
劉雁依將他一攙,柔聲道:“師弟請起,在你之上,共有五位師姐妹,我便喚你一聲六師弟了,能拜在恩師門下,那是你的福氣,日後要好好修行,不要辜負了恩師一番期許。”
魏子宏初入門中,面對大師姐,唯有諾諾稱是。
劉雁依見他拘謹,微笑一下,便也不再多言。
張衍點了點頭,如今門下弟子只得幾名,為數不多,他若得閒暇,還會出言指點幾句,但隨著日後修為逐漸高深,弟子定也不會少了,他不會再事必躬親,似傳授入門心法這等事,只會讓門中修為高深的弟子代勞。
而且如今他為下院掌院,如是遇上那合適的,收作記名弟子之後,送去下院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