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人,是張真人到了!”
“是張師兄!”
望見來人,底下不少修士頓時激動起來。
陸香影看了看左右,見溟滄諸修個個神色振奮,一掃方才頹色,心下暗忖道:“不想張道兄在門中聲望如此之高。”
張衍身凌虛空,目光往下一掃,看定六名元嬰三重境修士所在之處,便收住罡氣,往下落來。
沈殷豐立時迎上前去,曷長老也不敢怠慢,早早上前施禮,口中稱呼道:“恭迎張真人法駕。”
竇洪平與黃頌泉二人對視一眼,皆是主動起身,上來與他見禮。
此地畢竟溟滄派修士為多,而今其主事之人到來,他們雖為一派大弟子,卻也不敢託大。
現下為非常之時,魔穴凝化近在眼前,客套幾句便算敘完禮數。
張衍看向諸人,問道:“怎不見韓、彭兩位真人?”
沈殷豐嘆息道:“魔宗籌謀已久,在此佈下了守山大陣,兩位真人為破陣崩裂法身,已然戰歿。”
他將其中因由略略一說,言語中唏噓不已。
張衍聽罷,目中有寒芒閃過,卻未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道:“我知曉了。”
他語聲雖是平靜,但是在場聽到之人,都覺心頭莫名一凜。
陸香影想了一想,認真言道:“張真人既是到來,正面見陣仗,已是不輸魔宗,只是前面那妖蟲甚難對付,不知該如何破去,方才我等闖去涉時,還未曾見得魔宗中人,便被逼了出來。”
曷長老恨恨道:“那些蟲子極是惹厭,幾位族老逃得只稍遲一步,便被吃了,若不破去,想難功成。”
竇洪平沉聲道:“這些妖蟲並非活物,可週遭靈機補損,而在這魔穴之中,極是難以掃除。”
張衍眉毛一挑,問道:“是何等樣的妖蟲?”
沈殷豐言道:“貧道出來之時,以法術拘了一隻出來,張真人可以一觀。”
他把手掌攤開,見其上有一隻存許大的小蟲,背生六翅,頭赤身短,腹下多足,口器極是猙獰。
張衍拿過,靈機入內一轉,過有片刻,便知此物端倪。
他稍稍一思,將之收了起來,對眾人言道:“此物我自有法門可破,只這處非是善地,恐魔宗以秘法聽去,是以現下不便詳言,稍候再告知諸位。”
眾人一怔,不想他只這片刻間就找到了剋制此蟲的法門。
竇洪平沉聲道:“既然張道兄如此說,那想來是有把握的,我等也不必多問了,不妨就按張道兄所言行事。”
眾人相互看了幾眼,紛紛點首。
文庶江問道:“不知何時動手?”
陸香影看向張衍,道:“張道兄一路趕至此處,法力想必耗折不少,應不如調息一二,再作打算。”
張衍把袖一揮,道:“不必了,眼下情勢迫切,再遲一些,靈穴凝化不說,魔宗之中必有人藉此機緣一試洞天,半分也不可拖延,待我稍作安排,便就發動。”
他有還神丹在手,這一路上雖是遭遇不少敵手,實則法力未曾耗損多少。與幾人告歉一聲,便就把弟子門人找來,隨後將一道道法令傳了下去。
而魔宗一方,晁嶽等人察覺是張衍到來,神情已不似方才那般輕鬆。
他們先前已然收得書信,張衍這來路之上,六宗曾先後有三人往去路上攔截。
這些人皆不是無名之輩,都算得上是魔宗之中道行深厚長老,即便如此,卻也不曾拖住其腳,仍是令其在靈穴凝化之前趕到,委實可畏可怖。
現下見他一來便就要動手,也是如臨大敵,各自警凜異常。
溟滄派一眾人等方才失了韓、彭二人,便就少了牽頭之人,縱然此間還有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