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吧。”
酒宴過後,皇帝召眾臣議事,太子趁著幾分酒意踏著月色預備回到住處。李府修得極大,亭臺樓閣由曲曲折折的迴廊連著,沿途花草掩映,兼有小橋流水的江南景緻,不知不覺間竟走得遠了。回頭再看來路,竟是一片昏暗,幾點燈光隱隱約約看似極遠。太子酒意漸消,正尋思沿著原路返回,卻看見一個曼妙的身影站在不遠處。月光淡淡的,看不清楚她的模樣,那身形姿態分明就是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他不由自主朝那人走過去,額上早是一頭薄汗。忽然一陣冷風吹來,撲面的涼意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他來不及細細思索,只是急忙轉身,朝另一個匆匆離去。慌不擇路地走了半晌終看見前面亮著燈光。太子此時已是心神略定,稍一遲疑便揚聲叫道:“屋裡可有人在?”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年約三十餘歲的青年男子走出來,倒頭便拜:“宣撫使司僉事李鼎叩見太子殿下!”
太子想了想問:“你叫李鼎?李煦是你什麼人?”那人回道:“正是奴才家父!”太子點點頭說:“原來如此!此處是你的居所?”李鼎恭聲回道:“正是。此處離行宮不遠,繞過前面的花牆,再穿過迴廊,就是行宮偏殿了。”
太子唔了一聲,說:“你倒機靈,當真是虎父無犬子。”負著手依照他的指示緩緩行去。
李鼎站直了身子望著他的背影朗聲說:“恭送太子殿下。”
圈套
哈佔這兩日過得極不安生。聖駕蹕佇蘇州已經有些時日,眼看著就要啟行去往他處,主子交待的事情還一點眉目也沒有,御林軍和鹽運使親衛把整個行宮圍得跟鐵桶似的,別說是人,連個蒼蠅都甭想飛進去。這一頭正焦頭爛額呢,管事又急急來稟報,說夫人已氣勢洶洶地往蘭園去了。哈佔恨聲罵了一句:“她又要搞什麼妖蛾子!怎麼盡添亂!還嫌我不夠煩心嗎?!”連忙往那頭趕去。
馬佳氏已經忍得太久了。自從半個月前從外頭弄了一個小丫頭回來藏著掖著,老爺一得空就獨個兒去園子裡,這一呆就是大半晌!再不去整治整治先給她個下馬威,等哪天光明正大抬進府裡,豈不是要騎到自已頭上來了!管她如何得寵,在自己面前就得服服帖帖的!心裡這麼一想,膽氣頓時壯了起來,早忘了老爺先頭的吩咐。
到了蘭園就大發雌威喝退圍上來的護衛,自已領了貼身丫環推門進屋。看見的就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被縛了手足半坐在床上,一雙大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自已。馬佳氏嚇了一跳退後兩步冷笑道:“哦,看來還沒吃到嘴裡呢!老爺這回倒是好耐性!”那女子嘴上綁了布條不能言語,拼命扭動身子掙扎。馬佳氏踩著花盆底,繞著床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的說:“還是個烈性女子!想過咬舌自盡吧?”彎下腰捏捏女子的臉蛋說:“你這麼年輕美貌,怎麼捨得去死!”接著湊近她耳旁一字一字地說:“你怎麼還不死!”
這會兒已聽到哈佔急匆匆的腳步聲,馬佳氏臉色大變,端起笑臉對床上的女子大聲說:“妹妹,你還是從了我家老爺吧!他也是儀表堂堂,難道你想去侍候那些下賤的粗漢?”哈佔一步跨進來拉著她就走,低聲說:“你別摻和!你也別去招惹她!很快我就把她送走!”
馬佳氏笑道:“老爺真是的!我就是來看看,你還怕我把她吃了不成?瞧你那緊張的樣兒!我又豈是那容不得人的潑婦?你就大大方方抬她進來就是了!呵呵!只怕那位妹妹還不情願呢!”哈佔陰沉著臉再不多說。只是吩咐心腹進書房議事。
人一到齊就追問事情辦得如何,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應聲。哈佔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