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專家,最後得出了結論白天很有可能是侵入了安城的郵電交換系統。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為什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錄了杜昌明家裡和辦公室的電話。但是白天人已經跑了,而他去了安城郵電局也沒有查到線索,最終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不過,白天這個十五歲的男孩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而記憶最深的就是他的那雙眼睛。他的目光除了在學校當他們出現的那一刻有些慌張外,之後總是淡淡的,或許這還不足以準確形容,事實上馮學兵還同事們都能感覺到這個傢伙望著他們的時候分明帶著一種不屑。他骨子裡似乎有一種與他的身份和年齡不相稱的高傲全文]字OO。這樣的目光無聲的挑釁著他們這些辦案人員的權威。如果他不是個孩,連一向不輕易向疑犯動手的馮學兵都忍不住要動手了。最後他還是強忍住了不滿,但是卻使用了人海戰術,二十四時,六個人組成三班幾乎不停歇的輪流提審。雖然還是正常的供應了兩餐飯,但是馮學兵看得出傢伙被折騰得不輕。雖然他還是要麼不說,要麼就信口雌黃的胡天說地,但是氣焰已收斂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透過側面的瞭解。白天為什麼要報復杜昌明的動機完完全全的浮出了水面。不僅是他,整個辦案組的夥伴們都從心眼裡升起了一股欽佩之情,當然。感情是一回事,法律又是另外一回事。但這樣一來,他們又對這個傢伙多了一分同情。於是,人海戰術結束了。他想著要不讓白天的父母勸勸白天。另一方面他又想著儘可能的幫幫這個傢伙,最好這件事情能夠不紀錄在檔案中,不至於影響他的前途。最低限度也要讓他免受處罰。因為老實說少管所這種地方雖然是秉承著挽救未成年人而設的,但是如果讓一個正常的少年去了那裡,耳傾慕染之下,說不定會達到相反的效果。畢竟白天和一般的少年犯不是一回事。
可是沒想到的是,白天逃跑了。馮學兵先的感覺是愕然。他的案子並不重,最大也就是個勞動教養,為什麼要跑呢?接著就是可惜。別的不好說,但是這個傢伙的聰明已經得到了整個辦案組的預設。儘管他的學習成績似乎只是一般。最後的是擔心。這樣的一個孩流落到社會上,會怎麼樣不可想象。而最讓他擔心的是,他以逃犯的身份融入社會後,他的人生道路會是這樣,不可想象。
因此,閒暇時,他常常感嘆:人才呀人才,這絕對是他所認識的人裡,排名第一的人才,可惜就這樣夭折了。
沒有想到的是,白天以這樣的方式讓他再度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老實說,雖然這個錄影帶把馮學兵極近醜化,但是要說能把他怎麼樣,倒不至於,頂多也就是把他的名聲搞臭了而已。畢竟都是些幾毛蒜皮的事。很多事情上級都能調查清楚地,當然副作用肯定是有的。臭名遠揚是跑不了了,直接的傷害馮學兵估計也就是以後想要升職只怕是很難了。只是,自從出了誤傷同事之後,他就已經認命了:以後要升職只怕是千難萬難了。現在也只不過把升職的機會從千分之一降到萬分之一或者千萬分之但是其實沒有本質的區別,反正都是機會渺茫。
想到這裡,馮學兵忽然一下輕鬆了。他在屋子裡轉了兩圈。拿起電話開始一陣忙。然後坐在沙上笑了:“果然是你?”
原來他剛才想到白天對於他都這麼大打出手,那麼對於那位不到兩年就出來了的杜昌明肯定更不會甘休了。於是他趕忙打電話給朋友想從側面瞭解一下杜昌明的近況。很快他就知道了十天前,杜昌明已經被市局收審了,現在正在看守所的醫務室裡養傷呢。而且杜昌明的案子整個安城市都驚動了,只是前段時間他自己焦頭爛額沒有留意。那些倒賣彩電和建材的批文的行為老百姓雖然不滿,但是忽悠了全體彩民一把的行為才算是犯了眾怒。以至於,他送到看守所不到一時,就被打成了豬頭。而且據說他的岳父在他之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