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生了改變。因為他現自己忽然變成了一個怪物。準確地說,他的額頭中間多了一隻眼睛,這隻眼睛的眼眶與原來的兩隻眼睛的眼眶相比稍小,而且是圓形。眼睛的瞳仁是紫è的,看起來有些妖異,有些恐怖。當他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直接就嚇暈了過去。
自己怎麼就變成了三眼怪物呢?他想不通。前一天睡覺之前還是好好的,一覺醒來就變成了怪物。怎麼會這樣呢?他努力的回憶。因為他就要前往海城大學報道,因此前一天的晚上被他的好友也是高中時的同班同學,楊軍和趙建明兩個考入本地大學雲城師大的傢伙拉去喝酒了。喝的雖然有點多,但是他的腦子還很清醒。他打的把兩人送了回去,然後就直接回家了。因為太累,簡單的洗漱了一番,直接就上睡了。怎麼就變成怪物了呢?他無論如何想不通。
白小天格開朗,但因為沒遭過什麼磨難,所以膽子不大,算不得上一個有擔當的人。不過,三天前他幹了一件十七年來最有擔當的事情。他沒有將此事告訴父、母。這件事情無關對錯,只是他不想讓父母擔心。他找出了一頂太陽帽戴上。
想來想去似乎唯一有怪異的地方就是七天前在江邊遇到的那個自稱周亮的男人了,說也怪了,之前他找過自己好幾次說是要收自己做徒弟。自己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向來是不相信的自然也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說來也怪了,這之後,那個周亮就再沒出現過了。以至於自己變成三眼怪物後到處了瘋般的想找他,卻偏偏怎麼也找不到。
最後無奈的他還是懷著忐忑的心情,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白小天來到了海城。他沒有去海城大學報到,而是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這一切只因為在火車上聽到一個海城大學的老生在給另一位新生聊天吹牛時,提到報到之後,新生都要經過體檢。
“體檢”這個簡單的詞彙瞬間擊潰了他變得敏感而脆弱的神經。他彷彿看見無數的用驚訝的目光望著他,然後齊齊伸手指向他嘴裡同時尖叫“怪物”
兩天了,白小天住在這家名叫天安的小旅館裡已經呆了兩天。他一直呆在單人間裡,那也沒去。甚至連叫外賣都不敢,只是將帶在身邊的泡麵、熟食、零食湊合著。而他頭上的那頂白è的太陽帽更是在睡覺時都沒敢摘下。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白小天很明白:逃避不是辦法。帶來的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吃完了,這只是小事。重要的是明天是報名的最後一天了,而且到了海城他就沒敢給父、母打電話。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這樣躲著顯然是不行的,再不聯絡父母一定會心急如焚,說不定會直接來海城。而學校他卻是不敢去的。
翻過來想過去,白小天終於決定回家,向父母坦誠一切。雖然他估計父母親束手無策,但最起碼他們比自己更有經驗、更有能力。
白小天買了晚上回雲城的火車票後,心慢慢平定下來。下午就要走了,在海城待了兩天,還沒有仔細看看這個城市。最大遺憾是還沒有去過海城大學。讀書是不可能了,能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海城,一個離大海還有上百公里的地方。幾十萬人擠在這個乾燥而擁擠的城市裡,改變著命運的同時也被命運改變。
位於南城區的海城大學是海城市唯一的一所大學。白小天從37路公共汽車上下來,前面不到五十米就是海城大學的西也是正
白小天心情有些jī動向著校走去,快要走到校前又停住了,眼睛轉向了馬路對面。馬路對面乃是一段蜿蜒的土城牆,白小天看過海城大學的簡介,知道,這應該就是元朝時期海城的土城牆遺址了。因為城市的建設,土城牆基本已經拆除,只剩下了海城大學西面的一段大約兩百多米的遺址。而在土城前面還有一條並不寬闊的河流,據說那就是當年的護城河。因為城市擴大的原因,如今這一段的土城牆和護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