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天在內沒有人想到羅建福會這樣陳述案情。公平的說。羅建福警官倒也沒有說慌。他說的地確是事實。只是卻不是事實地全部。他對那四名白大褂的身份置之不理。雖說電話裡彙報案情當然要簡單。可是所有聽到他陳述地人都覺得怪怪的。
羅建福之所以選擇這麼說。也是煞費苦心的。既然白小天又是假髮又是眼鏡的。那顯然他不想被被人認出來。這樣的話。他如果照直陳述案情又不把白小天在現場的事情說出來。他不能確定戴曉華會怎麼做?
這事情後面牽扯著趙大有。趙大有背後有代記陶大為。雖然陶大為沒有白小天強勢。但畢竟陶是通江名正言順的一把手。而且許多人都知道他的後面還有代省長唐健的支援。他不能確定戴曉華為了這件事就會去招惹趙大有。
當然如果把白小天就在現場說出來。那他就輕鬆了。因為他就可以從案子立刻摘出來了。接下來他只要聽命行事就行。可叫破白小天的行藏會不會惹惱了白小天地這個瘟神。他可不敢確定。
所以。雖然時間很短。但他卻是實實在在的動了一番腦筋。按他的報告。戴曉華肯定會立即派人派車支援。而只要把人抓了回去。這事情的原委他當面向戴曉華一解釋。想必戴曉華也不會怪罪他。再下面。那就不是他管的了的了。當然在主觀願望。他也是希望能幫一幫錢慶安。至於趙大有如果能受到應有的懲罰。他更是會拍巴掌歡迎。
羅建福話剛一說完。四名白大褂反應最為強烈。那眼鏡醫生陶華文更是直接跳了起來。氣勢洶洶的一邊向前。一邊用手指著羅建福:“喂。你這個警察怎麼幹的。怎麼信口雌黃呢?誰是歹徒?我們是真雲山精神病醫院的醫生。我們是接到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縣信訪辦公室主任呂主任地電話。來接病人入院的……”
沒想到羅建福冷冷的看著他。將步話機別回腰間。然後右手握在佩槍處:“站住。你要是再向前。我就當襲警處理。”
羅建福的同伴唐強。只是協警。沒有配槍。他雖然不明白羅建福怎麼會這麼說。但這時也拔出了警棍。向前一舉。瞪著眼鏡醫生陶華文大聲喊道:“退後!立刻退後!”
陶華文在病人面前一向是勇猛的。可面對警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看到羅建福按在配槍的右手。整個人就有些發冷。可他也不甘心就此服軟。因此訕訕的說道:“我們是醫生。你們可以打電話查問嘛。”說到這裡。他也不在乎院長交代過別把呂安然打電話的事情到處宣傳的叮囑了。大聲地喊道:“你們可以打電話給呂主任證實。看看是不是確有其事!”
雖然唐強不認識呂安然。但是縣委辦公室副主任、縣信訪辦公室主任這樣地頭銜顯然不是他一個協警敢招惹的。他有些發怵。轉而望向羅建福。
沒想到羅建福看也不看陶華文。彷彿沒有聽到剛才地話似的。用手一指兩名架著錢慶安地白大褂:“立刻放開他。”
金海國不慌不忙地把手機拿了出來。冷笑道:“羅警官。你沒有發瘋?竟然公然顛倒黑白。陶醫生。我看你們醫院又要增加一個床位了。”
“馬勒個八字”。那名牛仔氣呼呼的直接衝到了羅建海面前:“你他媽年齡一大把了。還是個一級警員。要我是你走在大街不帶口罩真不敢出門。萎成這樣了。還牛氣個屁呀!”
羅建福復員回來後不久正好遇縣裡成立巡警大隊。當時向社會招聘了二十四名巡警。主要物件是復員軍人。經過筆試、面試他成了一名光榮的警察。不過。因為他的學歷只是高中。家裡也沒什麼背景。再加在通江這樣的小縣城巡警遇到的幾乎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偶有幾件大事。也輪不到他們做主。所以十年了。立功地機會也沒遇。至今依舊只是一名一級警員。這在縣巡警大隊裡倒也不算特例。和他一樣處境地哥們還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