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打定了這個主意,回家之後不管軟磨硬求也要從父親那裡拿到這筆錢。不過,現在如果要增加到五百萬的話,那他就更沒有把握了。
“怎麼,錢不夠?”葉歡關心的問道。
“我在想怎麼才能從一個鐵石心腸的葛朗臺那裡拿到這筆錢?”白小天這話雖然滿是怨氣,但站在他的角度倒也沒有誇大事實。
十年前就被公認為千安首富的白解放因為在媒體面前一向比較低調,而且他始終堅守著中國古代商人的信條:露富是禍。所以他到底有多少身家,不管是媒體還是官方機構都沒有人知道。他雖然只有一子一女,但是對於子女的要求卻是相當嚴格的。在金錢方面則更是如此,他的口頭禪就是:要花的錢再多也毫不吝嗇,不該花的錢一分也不能花。
在上大學之前,白家兄妹的零花錢是每月三百。上大學期間生活費是每學期八千。雖然絕對算不上少,但是如果想要揮霍,顯然是不夠的。而在兩兄妹大學畢業之後,白解放沒有讓他們進入家族的企業。因為他認為兒女如果加入家族企業,本人得不到什麼鍛鍊,反而可能給企業帶來不穩定的因素。他認為如果他們兄妹倆真的是龍,那麼就應該去廣闊天地闖一闖,如果註定成不了龍,那還不如老老實實成條蟲。也省得將來畫虎不成反類犬,害人又害己。
他只是分別給了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一就是借給他們兩百萬,讓他們自己離開千安去創業。但是將來不管創業成功與否,繼承遺產的時候只能得到三分之一。另一個就是安安心心的找一份穩定安逸的工作。這樣的話,在結婚之前每個月都能夠領到兩千塊錢的零花錢。將來也能夠繼承最少一半的遺產。當然如果另一位要去創業的話,那就是三分之二了。
白家兄妹倆讀的都是師大。99年畢業的白小天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二條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那種沒有什麼太大野心的人。而且他雖然不知道家裡有多少財富,但他明白只要他不揮霍無度的話,他基本上永遠不會缺錢花。於是他進了千安第五中學做了一名歷史老師。而去年畢業的白蘭也是有樣學樣,進了千安五中作了一名英語老師。只不過,在她進校的半年前,白小天就被千安市委借調,成了市委書記王愛國的秘書。
“如果我是白老先生,只怕也不會願意答應出這筆錢。”
白小天想要反駁,不過想到口舌之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於是乾脆悶頭開吃,一會兒功夫,剛端上來的娘酒醉河蝦被他吃掉了小半盤。
葉歡看著白小天明明是心事重重。臉上卻是若無其事,這種舉重若輕,穩重如山的心態,實在是讓她暗暗佩服。這位二十三、四歲的男子頗有大將之風。
她不由得想到二十四歲時候的自己。那時候的她同樣已經是工作了快三年,也經歷了不少的坎坷,並在福祥紙業作到了銷售副經理的位置。在福祥紙業這樣的臺資企業裡,所有部門的經理都是臺幹,副經理已經是最高的職位了。對於一個二十四的女孩來說已經是相當的風光了。可是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還是太毛燥了。臉上也基本藏不住事。就心理素質來說和眼前的男子相比,實在是差的太遠。
不過,也正因為此,她更有信心了。葉歡儘量壓制住內心的欣喜,緩緩說道:“白先生,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只要不超過五百萬我可以把這筆錢借給你。”
白小天迅速的抬頭,眼中閃出一絲喜色,不過迅速恢復暗淡:“葉小姐,我想提醒你的是。我父親是一個有著奇怪思想而且非常頑固的人。如果真的是五百萬的話,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五、六年之內,我肯定是無法償還這筆錢的。”
“白先生真是個誠實的人。不過我想我更看中的是能夠得到你的友誼。”葉歡微笑。
白小天高舉起面前的小碗,碗中盛滿了雞湯:“友誼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