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搞什麼名堂?或者在做什麼徵對性的訓練?當夜,法國駐福州領事館,下令被他們收買的各個線人全力以赴查清此事。以至於,在幾位法國海軍的回憶錄中寫道:……其實並不是完全沒有徵兆,八月二日下午,中國官兵數千人忽然在近海演習,時間約一個小時。第二日,領事館傳來訊息說:中國官兵昨日下午在海邊不是演習,而是在集體洗澡。這樣明顯的一個謊言卻未被艦隊司令孤伯看穿。以至於我艦隊官兵沒有斷然採取有力措施,而是一如既往的一廂情願以為中國人絕對不敢輕易言戰,更不敢主動開戰。……
白小天看到桌上的一堆教材頭都大了。自從那日會操之後,官兵士氣大振,隨後的兩日會操,留艦官兵也紛紛要求參加,就連閩浙總督何璟、福州將軍穆圖善也聽到訊息後在會操的最後一日也趕來觀禮。何璟稱道:“相當震撼。”他雖然是個文官,不但不善軍事,而且本人也不屑行伍之事。不過有一點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海軍官兵們的精神面貌比之白小天上任前有了很大的提高。而穆圖善則不置與否,其實心理很不以為然。雖然如今的八旗兵早就頹廢的不行,但是這操演一不練弓馬、二不習刀槍,三不演陣法,四沒有洋槍。就這徒手的走來走去,這練個什麼勁?憑這,連我的八旗都比不上,還想對付洋人?再說盡管他不知道空降部隊這個詞,但是他對白小天這個空降部隊卻很是不屑外加有些鄙視。要不是福州離馬尾太近,戰事一起,他也脫不了牽連,他心裡還真巴不得,洋人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
對於福州的官員們如何評價他,白小天是無所謂的,反正他沒打算在清政府的官場混。但是那些海軍官兵們一個個真把他當成了軍事大家,這可就讓他有些吃不消了。自己知道自己事,別說大家了,就是半桶水他都算不上。退而結網是來不及了,傻傻的臨淵慕魚顯然也不行,於是白小天打算臨時抱抱佛腳也好。福建船政水師的官佐骨幹基本上都是畢業於馬尾船政學堂。於是白小天就把船政學堂的教材借來閱讀,想著惡補一下知識。
這一看,頭痛得更厲害了。馬尾船政學堂是中國第一所近代海軍學校。1866年在福州設立。初建時稱為“求是堂藝局”,。1867年馬尾造船廠建成後搬遷至馬尾遂改名為船政學堂,分為前後兩學堂。前學堂為製造學堂,又稱“法語學堂”。目的是培育船舶製造和設計人才,主設有造船專業。開設有法語、基礎數學、解析幾何、微積分、物理、機械學、船體制造、蒸汽機制造等課程。優等生後被派往法國學習深造。後學堂為駕駛學堂,亦稱“英語學堂”。旨在培養海上航行駕駛人員和海軍船長,主要專業為駕駛專業,以後增設了輪機專業。下設英語、地理、航海天文、航海理論學等課程。學生稱為藝童,堂長稱為監督。同年為了培養工程繪圖人才在前學堂內又附設了繪事院。1868年沈葆禎為了培養技術工人又在前學堂內增設一所技工學校——藝圃,藝圃的藝徒半天上課半天學習,學習期限3年,畢業後擇其優者隨前學堂學生赴法國各大船廠實習,其餘分配於船政各廠。
這前學堂主要學習的是船舶製造和設計,白小天自然是直接放棄。後學堂中那些英語、地理、算術、幾何、三角、化學、測量、格致倒還好說,白小天不但很輕鬆的就基本掌握,而且發現了不少錯誤。但是真正的專業課航海天文、航海理論學、大炮、洋槍、刀劍、操法、藥彈、上桅接線、用帆、駕駛等等就不是一兩天甚至僅僅從課本上看看就能明白的。
白小天也徹底明白了自己那點一鱗半爪的艦艇以及軍事知識,坐而論道把人家給侃暈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但是真要讓他指揮艦隊,不,就算作一名艦長那他也是玩不轉的,而且說不定立馬就露餡。原因很簡單,雖然他懂得不少超前的知識,但是那些知識不成體系,他終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