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出來了。沒關係,誰還沒有個三災六難的時候。吃吧,這還有呢?”說著老漢將油條塞到張曉慧手上。然後又快速的包了兩根塞到白小天的手上。
“謝謝、謝謝”nv人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後,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大爺,你真是最可愛的人”白小天忍不住喊道。
張曉慧吃了四根,白小天吃了六根,兩人感到身體明顯的暖和了不少。正要告辭的時候,老漢遲疑了一下,低聲的說道:“小哥,現在雖然開化了不少。但是這裡畢竟還是華界,像你這樣公然不留辮子的,保不齊會惹禍的。年前湖北的張中堂就抓了一大批的會黨,聽說還抓住了會黨頭子劉家運呢。上海也抓了不少人。這年啊都過的不安生。這世道……小哥,你可得小心點。你如果不想去租界的話,還是趕快買個假辮子戴上吧”
說著說著,老漢開始大侃年前這場年前轟動全國的日知會案。又說道聽說那位姓劉的會黨頭子在獄中受刑最重,被清庭差役用竹鞭ōu打光著的脊樑,骨頭打得暴lù在外,眼臉青腫,但仍高昂頭顱,罵聲不絕,實在是鐵漢。
這話說的白小天快hún飛膽破了。他這樣的三無人員如果一旦被抓了去,後果的嚴重他實在都不敢去想。
他耐著子好容易聽完了老漢嘴裡的傳奇故事,趕緊問了前往公共租界的最近的路線,道謝之後拉著張曉慧匆匆離去。
日到天中,金路。
白小天和張曉慧二人一臉沮喪的從一家當鋪走了出來。
在天亮不久,途中問過了五個人之後,他們總算是順利到達了租界。安全問題解決之後,二人就更加彷徨了。他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沒有錢寸步難行。
掏幹了口袋他們也只找出:兩部手機、兩隻錢包、一條銀手鍊、一根皮帶、兩串鑰匙。鑰匙上串著的還有兩個鑰匙扣、一把指甲鉗、一套簡裝的仿製瑞士軍刀,此外還有一千五百八十八元人民幣以及各種銀行卡若卡、jiā通卡兩張。
手機這種超時代的東西就算賣的出價錢他們也不敢賣,人民幣、銀行卡更是分文不值,說不定還會引來不可預料的麻煩。其他的東西二人準備賣掉,希望能賣出個好價錢能讓他們暫時安頓下來再說。
雖然兩人都是銷售人員,張曉慧更是自稱銷售jīng英,可是在這個兩眼一抹黑的時代,看著那滿街串、牛氣哄哄的印度巡捕,兩人還是打消了當街叫賣的想法。畢竟安全第一。所以,他們決定找當鋪。
問了幾名路人,他們知道如今上海的大多數的典當行都集中在金路上,因此那裡也被稱為典當街。好在,金路也在租界裡。
又經過了一個小時的跋涉,他們這對路盲終於來到了金路。可惜典當的結果讓他們大失所望。張曉慧上星期買的二百元的班卡奴真皮錢包當二十文制錢,白小天的十元馬路貨錢包人家拒當。一百多元的銀手鍊當兩百文制錢,白小天的六百多元的皮爾卡丹真皮皮帶當兩百文制錢。兩個鑰匙扣,當鋪覺得有些稀罕,出價一個五十文。白小天五十元買的水貨瑞士軍刀算是當了個最高價,三百制錢。那個指甲鉗也被拒當了。統共八百二十文,而且還是死當,如果是押的話,六百文都不到。
兩人不甘心,於是又去了另一家,好嘛,更低。再換一家,還是不轉了十來家,吃了無數白眼之後,二人無奈還是到第一家把東西當了。
商”張曉慧氣的臉都白了:“我一直為自己是jiān商內疚不已。今天才算認識了真正的jiān商”
白小天倒是顯得很淡定,還笑了笑:“那當然,人家可是我們祖宗啊。從今以後,我再聽到有人說古人蠢的,我就ōu他丫的。”
說完之後,臉è變得有些黯然:“可惜了,從今以後再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