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又道:“我們三個好歹有過生死相濟的情誼,你知道就明說,何必遮遮掩掩呢?”
“真是浪費我的好茶了!”溫嵐輕嘆一口氣,似有幾分無奈,過往的靦腆之色似隨著年歲增長而消失於歲華中了。
“你那隻小獸應不會有礙!”他安慰了魏真一句,話語再次一轉,“你們現在大可加緊修煉,日後機緣降臨說不定也可一爭。”
兩人並不明白他所說機緣何指,卻聽出了他話裡之意,就是絕口不提這幾日發生之事的蹊蹺何在。
直至兩人走出了數米之遠,才聽他在身後莫名地說了一句。
“難道你忘了萬花山外的一幕?”
杜小秋聞言,心間更覺不滿,嘟囔道:“這傢伙不僅越加不像男人了,而且越來越沒有人情味了,竟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臭模樣。”
魏真卻是心頭猛然一震,一副可怖的畫面霎時浮現於腦海中,他腳下一滑,幾乎立時摔倒在地。
直至二人身影消失不見,溫嵐突然扔下手中青瓷杯,輕輕一咳嗽,用一方藍底白絹接住了口中吐出之物。
他自己並未低頭去看,彷彿早已知曉,那一方藍底白絹上此時已染上了一層血印,一抹深深的苦笑浮上清秀的面龐。
“毒素師,嘗萬藥,毒己身,又有何人願以為伴?”他心底喃喃自語道。
蒼巖山頂,雛府正院主殿內,此刻卻是一副劍拔弩張之勢。
殿中主位之上,一名年約二十七八的白衣公子端然而坐,氣定神閒,似絲毫不為殿內緊張氣勢所動。
在他右側立著一位神情肅穆的老者,身負一把古樸之劍。左側卻是一名中年大漢,這大漢臉如黑炭,一柄開天斧立於身前,形若山停嶽峙一般。
這三人正是寒山慕氏有天才之稱的慕之浩、長老慕玄德和“怒焰將軍”樊天。
在他們下方,另有四撥人分席而坐。
“慕賢侄,蒼巖山份屬慕氏勢力範圍,你不許我等自行搜查情有可原,但此事你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一名頭髮半白的老者長身而起,他話語雖還算客氣,但內中的咄咄逼人之意卻也十分明顯。
“何須與他多費口舌,就算他老子在此,斷也不至如此矜持,且我烈火宗又何曾懼過他人?”
另一名身著火紅衣袍的長髯之客語意洶洶道。
慕之浩聞言並不生氣,安然走下主座,沉靜的目光在長髯客和半白老者面上掃視而過,又於其他人身上一一掠視。
“我此番來此,自有族內授權。諸位的來意,我亦心中有數。此次各宗弟子失蹤,發生於蒼巖山境內,慕氏自是責無旁貸。”
他一邊於殿中踱步而行,一邊開口緩緩而言,絲毫不見緊張之意。
“況且,我心中焦急並不亞於諸位,這次莫名失蹤的弟子中有一位正是之浩的族妹,想必各位也都清楚,所以我本人也想盡快尋到他們。”
“道理無須多說,你只需給我等定出一個時間。”說話的是一名灰衣寬袍的中年人。
慕之浩腳步為之一頓,返過身來,著眼看向了中年人。
中年人目光平視,只是輕撫手中一柄寬厚長劍。
“一個月內,如若不能尋到他們,各宗自可派人入蒼巖山內搜尋,我慕氏絕不阻攔半分,期限照為一月。”慕之浩心中似作了最後決定,斬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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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追查
四宗之人相繼離去,慕之浩三人走入主殿右側的一間偏殿,殿內早有二人候在那裡,一人身材高大威猛、滿頭銀髮,額間一道刀疤沿頰而下,正是奴院院主朱九中。另一人是個年約四旬、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卻是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