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來,反而是手中突然無力,天機劍硬生生地落在地上。
他眼前的康斯坦丁正轉過頭,冷漠地盯著他的臉,厄里斯更是目瞪口呆地望著兩人,他本想對厄里斯叫道:“這人要殺你,你為什麼還不快跑?!”
可又覺得這話哽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似乎所有的力氣都無法啟動聲帶,他見厄里斯的眼光一直盯著他的胸口處,這才不禁回過頭來,但見康斯坦丁的左臂不知何時已沒入自己胸口……準確地說,是康斯坦丁的左手直接穿透了他身體,從前胸插進去,從他背心處伸了出來,只不過他看不到自己的後背,只看見了前面而已。
他大吃一驚,努力掙脫,一扭身立刻退開數十米遠。似乎這一動作太過用力,自己的身子好像從未這般輕快過,竟是越飄越遠,好像隨便某個念頭升起來,就能立刻飄向念頭所指向的目的地一般。他在林間飄了一會兒,想起自己出道以來,雖然也交了一些朋友,但總是感覺孤單,不如從前在地球上時那樣開心……恍恍惚惚中,地球就在眼前,自己的家就在眼前,大門正開著,父母在裡面聊天,他心中有說不出溫暖和眷戀,一步跨了進去,伏在母親胸前,睡了下去。
尤只虎哪裡知道,就在他閃至康斯坦丁身後,兩人面對面的剎那,眾人已見康斯坦丁一掌擊穿他的胸口,他已經當場斃命了。他的身子此時依然懸在康斯坦丁的手臂上,他的魂魄卻在一念中離開,變現出回家的場景,投胎去了。
眾人看得呆了,誰都知道康斯坦丁這一掌穿心,尤只虎是死定了,但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沒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康斯坦丁見尤只虎的雙眼雖然保持著睜開的狀態,但很快便失神無光,知其已死,這才將手臂從其胸口處抽出,由其身子自然倒在地上。
他一邊抹去手掌上的鮮血,一邊對著厄里斯沉聲道:“這人多半是來救你的,你不是個好東西,他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死有餘辜。”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收取一條性命,只是家常便飯。
厄里斯再傻,此時也明白尤只虎定然是見到自己被康斯坦丁欺負,上來相助自己的,只是兩人能力相距太遠,一招未過,便已經被康斯坦丁滅掉。
她腦中一片空白,只是看著地上那動也不動的尤只虎,喃喃道:“為什麼要下如此狠手?!為什麼?!以你的能力,只需要打傷他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收他的命?!”
康斯坦丁欲言又止,其實他本意並非想殺人,只是尤只虎來得太快,他餘光隱約瞥見對方手中所持的正是傳說中的天機劍,以為來者修為超級強悍,而他一生逢惡必除,惹下不少對頭,知道有不少惡人都想找他麻煩。此時但見來者不僅偷襲,而且手持名劍,不敢託大,當下搶佔先機,一招致敵於死命。
誰知他殺了尤只虎以後,方知對方實力遠不如想像般厲害,心中畢竟後悔自己先入為主,多少也該先震開對手,問個明白再說。可他為人驕傲得很,哪會承認自己誤殺他人,因此便不再解釋,轉而卻道:“我來這裡,是因為先前路過回魂陣,見此陣讓許多修行者陷入,想毀了這個陣法,別讓它老是在這裡害人。”
乘風和豬小弟同時搖頭,兩人對視無語,心中同是暗道:“這廝說瞎話呢,明明是在這裡泡妞,卻要把自己說得挺高尚的。”但這兩人膽子都小,哪敢把這話出來?
採微走到尤只虎身體旁邊,蹲下來看了看,確認其已無救藥,嘆道:“他為情所誤,竟在一念間就丟了性命,何苦何苦!”他又抬起頭來,對康斯坦丁道:“施主你……唉,業債。”
康斯坦丁不想聽他嘮叨,伸手一抹,收了鋼琴,轉身離開。陳楠見他沒有在意地上的天機劍,趕緊上前,一把拾起,心中感動得想哭:“我終於成功地收藏了別人的法寶了!”
厄里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