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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得稀里糊塗的,很晚才回家。

唐文宇送她到門口不放心,卻又不好意思直接送她進去。說打電話叫她老公出來扶她,紫七卻笑得悽然,說他早就睡了。然後跟唐文宇道別,一個人歪東倒西的進了屋,簡直是爬上樓去的。都快神志不清了仍然不忘提醒自己小聲一點,不要吵醒許言。腳步不穩的突然摔倒在樓梯上,還好抓著扶手沒滾下去。可是頭撞到牆上,很快腫了起來。跟在罈子裡泡過一樣,渾身都是菸酒味,紫七強忍著頭痛欲裂,進浴室洗澡,卻又昏又累在浴缸裡睡著了。

許言一晚上都沒合過眼,聽到紫七進來乒桌球乓的的聲音心緊張的提了起來。紫七從沒這麼晚回來過,也沒喝過這麼醉。他不安的起身,開啟門看見紫七搖搖晃晃進了浴室,卻過了一個小時還沒出來。心情無端的變得擔心而焦躁,敲敲門沒回應便直接推開走了進去。

紫七泡在水已變冷的浴缸裡,面色因醉酒而顯得紅潤異常。許言安靜的凝視著她,第一次以一個常人而不是一個藝術家的眼光看著她,猛然間才發現原來紫七是這個樣子的。

對於一個畫家來說,長處莫過於比一般人更能發現美,瞭解美,挖掘美。而對於許言來說,天地萬物一視同仁,一切在他的眼裡都是美。當初醜陋的紫七也好,或是如今美麗的紫七也好,對他而言並沒有因為外表的變化而產生什麼差別。

可是如今他就這麼望著她,因為心中某種潛滋暗長的情緒,開始覺得她的美有些不同尋常。

許言取下浴巾,把她從浴缸裡抱出來,輕輕的裹住,往臥室裡走去。

樓下一直沒離開的唐文宇,看著二樓臥室男人橫抱著紫七的剪影從窗簾上映出來,心頭一陣酸楚,一直到燈滅了才神情落寞的離開。

許言溫柔的替紫七擦乾長發,抱著她冰冷的身體,很想就這樣擁著她入眠。可是拿開她浴巾的那一剎那,卻竟然發覺自己身體微妙的反應和不適。有些心慌的排斥著,又有些迷惑。為她蓋好被子,然後自己也慢慢躺下,蓋上另一床被子,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他近三十年來努力構建的世界,似乎已經被打亂了。可是他依舊迷惘,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習慣了自己的心如止水,根本就不擅長處理各種不該有的情緒。

第二天紫七很晚才醒來,她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麼塌實過了。醒來的第一個反應是完了,晚了,得給許言做早餐。可是許言已經不在自己身邊,應該起來很久了。她頭痛欲裂,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在主臥室裡?不是應該在客房嗎?更可怕的是,她居然□!

臉瞬間通紅,確定自己周身完好,沒有因酒醉對許言做什麼出格的事這才放下心來。她微微苦笑,大概猜到是自己在浴室裡不小心睡著了,被許言抱進來的。對於聖人一樣無欲無求的他來說,自己穿衣服和沒穿衣服,大概也都沒什麼區別吧。

坐起身來,發現衣服已經在床頭疊好,簡單清慡的綠色外套和白褲子,那是她大學時的衣服,太久沒穿過了。都是許言為她挑出來的嗎?甚至還有乾淨的內衣褲?!紫七臉更紅了。

打個電話到公司請一上午的假,讓秘書幫她安排一下日程。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因為這麼久以來她從未遲到早退過,所有人都在紛紛猜測她昨夜和唐文宇去了哪裡。

穿著當初的衣服,臉上脂粉未施的出現在許言面前。許言有那麼一剎那以為又回到了從前,情人節,兩人躺在糙地上看煙花。

紫七看到桌上的早餐同樣也大吃一驚。

&ldo;對不起,我起晚了,昨晚沒吵到你吧。&rdo;

許言搖頭,把剛榨好的西瓜汁放在桌上。他只知道紫七從不吃牛奶和蘋果,卻不知道為什麼。

兩人面對面坐著吃早餐,紫七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開心。許言靜靜的看著她,心裡想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