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丹平沉默無語,梁春華又道:“看今日的顏良,龍兒決非他的對手。為什麼他一整天都追不上龍兒呢?想必那賊人的功力與今日之顏良相去甚遠。那麼,今日顏良所言便是真的了,必定還有第二個顏良存在。他倆誰是真的顏良,誰是假的?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肖月平道:“也許是混淆視聽,亂人耳目。
梁春華道:“恐怕遠非如此,你想想,他早先將君山血案,栽在龍兒和令師妹身上,目的是想讓正道人士互相火井,互相猜疑,他們好坐收漁利。後來又傳言,龍兒被顏良擊斃。試想,一個在武林享有聲眷的俠義英雄,親手將危害武林的劊子手斃於掌下,他的行為在江湖中會引起多大震動?那些君山受害者的同門和親屬將會對他多麼感激?當他把那些苦主牢牢掌握在手中後,那些便不知不覺地上了賊船,待他們發現上當之後,為時已晚。掌門師兄,你可同意我的看法?”
肖丹平道:“他們萬沒想到瑞木少俠竟會大難不死,並在鳳穴寺識破了他們的面目。這一來武當、少林肯定會遍告武林,揭露他們的陰謀。他們的惡毒用心便成了猴子撈月,竹籃打水了!”梁春華道:“可咱們至今還未見過日月教的教主。他究竟是什麼人?以什麼面目出現在江湖上?咱們還是一無所知。”
肖丹平道:“小北久居塞北,對中原之事知之甚少。梁大俠享譽武林,見多識廣,可想得起這世上還有哪些能降服四神君的老魔頭?”
梁春華道:“憑我所知,當今世上能制服四神君的前輩人物,恐怕只有家師一人。”
肖丹平道:“如此說來,日月教的教主很有可能就是四神君中的一人。”
梁春華道:“若是這樣,可能性最大的是巫山神君,可他是副教主。這……噢,既然有兩個顏良,難道就不會有兩個巫山神君?他可是當今天下第一的易容高手,功力也遠在另外三名神君之上。顏良是他的徒弟,說不準公開露面的副教主也是他的徒弟?他們要麼是冒名頂替,要麼便是他一人單演兩個角色。掌門師兄,你說圍攻東門晶虹及令師弟的兩人功夫很俊?”肖丹平點點頭道:“是的,他二人若非與關師弟他們糾纏了一夜,恐怕數百招內我和姚師弟也難以取勝。”梁春華指著路邊五丈外的一塊岩石道:“如此遠近,你能將此石擊成什麼樣?”
肖丹平站住,估量了一下距離和石頭大小後說道:“以小弟功力,恐怕只能將它擊成幾塊。”
梁春華道:“你估量那兩人能擊成什麼樣?”
肖丹平道:“差不多吧。不瞞您說,當時我不敢拖延時間,用了本門鎮山的絕招雪蓮千朵,出其不意,才將對手擊斃。”
梁春華道:“這就是了,依你所說的相貌他二人定是崆峒派中功力最高的兩名護法。使雙筆的叫林海峰,使雙戟的叫呂長勝。若是單打獨鬥,我也要數百招以上才能勝得了他二人。”肖丹平嘆息一聲道:“如此一來,咱天山派算是與崆峒派結下樑子了。”
梁春華道:“結仇事小,日月教的事才是大事。你們間的事容易化解。我所擔心的是日月教的勢力已滲入九大門派中,說不定貴派中也混入了奸細。”肖丹平道:“這……實難意料。但顏良已親口說過十年內不踏入天山一步。
梁春華笑道:“掌門師兄,看來你的心也太仁厚了,只管你天山派中事。他們是什麼人?一群發了病的野狗,喪心病狂的野獸,從來不講江湖道義,說的話是算不得數的。他說十年不踏貴山一點,說不準此時已在往天山進發的路上了。”肖丹平連連點頭道:“梁大俠教誨的是,小弟也真該多關心些江湖中的事。”
梁春華道:“教誨不敢當,不過在我眼中,各門大派、俠義正道與邪門歪道都是平等的,我殺人從不管對方出身如何,而是看他眼前所犯之事該不該殺。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