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主沉著臉走近了紀依雲,想要打量一下餘年,可餘年把整個臉都埋在了紀依雲的胸口,根本看不清臉,於是單手揪起餘年的衣領子就要往外拽,剛要一用力,餘年突然放手,差點可不把洞主給弄摔倒了。只見餘年靈活的跟個猴子一樣,從洞主的手上突然掙脫一溜煙的就爬上了洞主的肩膀上,坐在洞主的脖子上揪著洞主的頭髮說:“駕!駕!”
洞主老臉一黑,而其他弟子的臉都憋得通紅,想笑又笑不出來。不過讓人有些意外的是,洞主居然沒有把餘年揪下來,而是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你們退下吧,我自會處理。”
一眾弟子點頭退去,正要關上石門,洞主吼了句:“你給我回來!”
眾弟子一驚,怎麼回事?順著洞主的目光一看,原來這餘年居然也跟著一眾弟子想要出去,還很禮貌的幫忙關門來著…
餘年戀戀不捨的看著她們離去,深深的嘆了口氣。洞主回到自己的臥室盤坐在一個蒲團上對著餘年說:“你該從我頭上下來了。”
餘年笑了笑,從洞主的頭上爬了下來,又跑到了洞主的床上打起了滾,好不快哉。
“你很特別,所以我沒有因為你的不禮貌而殺了你,告訴我你的來歷,我便不殺你,還會以上賓對待。”洞主盤坐在蒲團上閉目而言。
餘年一邊歡樂的打滾一邊說:“你可聽說過天山童姥?”
洞主心裡一陣咯噔,但表情未變,沉思了會兒道:“說下去。”
“老夫是天山童爺。”
“……還有天山童爺?”
“沒錯,小夥子你這就是孤陋寡聞了吧。”
“一派胡言!”
看來洞主不信,甚至已經睜開了雙眼,細微的殺氣從他的雙眼露出,餘年不慌不忙的走下了床,走到了洞主面前道:“你的功法,以嗜血為輔,算不上大成功法,因為老夫曾見過一人,練的功法和你相似,只不過,你需要將童男童女的精血轉化為功力,而他,可以直接吸取功力。”
這時候,洞主似乎有些信了餘年的鬼話,畢竟一個八九歲的孩童,能說出這番話語,洞主是沒見過,其他的孩子,一醒來無不是直接哭鬧起來,只有他,穩如泰山,沒有一點的慌亂,甚至洞主在他的眼神裡,感覺不到任何的害怕之意。
洞主道:“哦?世上有這等高人?在下又為何不曾知曉?”
餘年手裡拿著一本書慢慢翻開,洞主看著餘年手上的書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那不是自己的《血魔乾坤功》嗎?自己竟然不知道此人是什麼時候從自己身上拿走的,眼前的這個孩童,竟然讓自己感到了一絲畏懼。
餘年隨處翻了幾頁就丟在了一邊,鄙夷的看著洞主:“你連老夫天山童爺的名諱都沒有聽說過,又怎麼會聽過他的名諱?笑話,小子,老夫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也不曾像你這般目無尊長!”
洞主大驚失色,眼前的這個傢伙,雖然自己在他身上感知不到任何的內力,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真的如同一位世外高人一般,使得他趕緊站了起來拱手請教:“還望老前輩海諒!在下懇請老前輩多透露些那位高人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能直接吸取能量的功法,那麼自己也不用再提煉這些孩童的精血了,這種事情乾的越多,對自己的反噬也越深,就在上個月他已經感覺到了心魔即將從自己的內心衍生,如果再找不到解決的辦法,自己很有可能走火入魔,如今竟然來了這麼一位老前輩,可不把洞主激動的。
餘年心裡早就不知道笑成什麼樣了,自己這麼隨便一編,這傢伙還真信了,正了一下臉色,沉聲道:“嗯,孺子可教也。我認識的那傢伙吧,比我年長不少,他叫任我行,是個挺自大狂妄,專橫驕傲的傢伙,住在黑木崖,練習著一套名為《吸星大法》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