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有個聲音在焦急地呼喚,那聲音是那樣渺茫,那樣悠遠,似是在黑暗的盡頭,又似在不見邊際的茫茫彼岸
聲音飄忽不定。但聽去很急很急,是阿龍的聲音?是阿虎的聲音?迷茫中鳳姿似乎覺得不是,啊……是雷烈。依稀中風姿終於辨別出是雷烈的聲音,只聽雷烈在焦急而嘶啞地喊道:
“鳳姿……風姿……鳳姿……你不要死……你絕對不能死啊!……”
“死!”鳳姿不由懷疑起來,難道自己已經死了,可……她明明覺得自己不是仍在嗎,身體沒有任何異樣感覺,不是在漆黑的夜中飛嗎,難道……這不是我?是我靈魂?可是靈魂怎會……風姿迷茫了……只是覺得身不由己,在飛在飄,但飛向那裡,歸宿何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覺得自己和周圍的一股涼涼的氣流一樣,在自由自在,毫無目的地飄……
突然,她又覺得有一股溫柔而強勁的力量在拉扯她,在引導她,歸向何方?她同樣也不知道,同樣身不由己,可是,她明明感到,這股力量是那樣溫暖,那樣有力量,那樣親切,而且似乎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是一股什麼力量呢?……
她越飄越舒服,越飄越感到親切和溫暖,仿若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回家?哦?回家,這種感覺怎麼這樣熟悉,家在哪裡?家是怎樣?啊……家……有許多人……許多愛……許多溫情,許多留戀……
鳳姿只覺身不由己,被一股溫柔而強勁的力量拉扯著,引導著,往她那感到既熟悉又溫暖的地方飄去。
周圍變得昏暗起來……變得灰濛起來。變得明亮起來……哎呀!怎麼身體這麼痛,仿若有無數的石塊在砸,冰塊在壓,鳳心中一急。慢慢怒力睜開了眼睛……
“啊!風姿!!”鳳姿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雷烈那張既熟悉又而驚喜的面孔,聽到的是雷烈那既興奮而又驚喜的叫喊。
眼前地也不動了,冰石亦不見了,原來她當日被冰石擊昏,已昏死許多天了,是雷烈將她從積冰中救出,並從死神手裡把她硬奪回來。
在鳳姿療傷期間,雷烈對鳳姿更是呵護有加,愛心不變,每日將玫瑰送給她,放在她的床頭,在臨出院時,雷烈又信心堅定地向風姿求愛:
“姿,嫁給我好嗎?”
當時鳳姿的一片芳心早已被雷烈的赤誠和專一而感化了,但她仍有顧慮,看著雷烈,她遲疑地問道:
“你……你會嫌棄我肚內的孩子嗎?”
鳳姿的這個擔心不是多餘的,當日自己是在感情最痛苦之時稀裡糊塗失身於玄虎之後,又不幸懷上了塊肉,雖然雷烈對她始終愛慕。追求,可她心中始終有塊難以治癒的心病,那就是她自己始終覺得對不起雷烈。
愛情是聖潔而崇高的,不能遭到任何褻讀,哪個鍾情的男子不希望自己的妻子白壁無暇,哪一個懷春的聖女不希望把自己的貞操獻給自己的白馬王子。誰喜歡自己的愛人未曾和自己攜手走進愛情的殿堂便先做“父親”,而且並是一個名不符其實的“父親”,普通人尚難以接受,何況雷烈是一個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人,因此風姿怎肯輕易答應,怎能不有所顧慮……。
但愛情的傳大力量,使雷烈聽到鳳姿擔心的發問後,忙坦誠而真摯他說道:
“姿,不,我愛你,也會愛你的一切!”
春風化雨,潤物無聲,鳳姿被雷烈的真情深深的感動了,是的,對這真摯的愛情,鳳姿還怎麼能夠拒絕,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何況鳳姿是有血有肉的人,在經歷過多次患難,雷烈依舊一往情深的情況下,鳳姿已有所決定。
鳳姿深情地望著雷烈,婉轉說道:
“那麼你便替孩子想個名字吧!”
雷烈聞聽,緊緊地抓住風姿的雙手,激動地問道:
“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