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嫂跟三姐來到陸真真幾個面前,三姐低聲問:“這位夫人,你們幾個是為何站在此處?可是經過我們元下坊?”
陳氏似乎是沒幹過問路的事情,被三姐一問還有何大嫂一個眼神遞過來,竟是不知如何開口說話。
陸真真表示有點無語,白眼翻翻朝那三姐說:“這位大娘,我與孃親還有弟弟流落至此,弟弟如今發燒,遂想到這村裡頭問問可有會給人瞧病的能人?”
三姐聽罷哦了一聲點點頭,轉頭跟何大嫂說:“不知那小侯家的小夥在不在,他在城裡給一家藥店當夥計,一般小毛病他能瞧。”
“聽說他昨兒夜裡回了,只不過不曉得現下可回沒回城裡去。”何大嫂瞪了陳氏跟陸真真一眼,沒好氣的收回目光。
“小姑娘,老婦帶你們去找找看。”三姐臉上掛著笑,說罷轉身拍拍何大嫂的手說:“你跟小侯家相熟,一道去吧!”
何大嫂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木桶說道:“三姐你去便罷,我就不去了,回去瞧瞧我那新媳婦兒有沒有在偷懶。”
望著何大嫂遠處的背影,三姐好一會兒回過頭來說道:“那麼且隨我走一趟吧!”
陸真真笑著朝三姐欠欠身,因為揹著弟弟不方便,所以就這麼跟在三姐身後走。
“你們何方人氏,為何會途徑此處?”三姐邊走邊回頭看著身後的陸真真說:“還有你這小姑娘額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陸真真揹著弟弟喘氣,實在開不了口,陳氏見狀嘆了口氣說:“我們母子三人本是城裡人氏,小婦姓陳,夫家姓陸,這是小婦的女兒叫真真,小兒陸展賀。”
三姐點著頭,心裡也納悶兒了城裡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而且還這麼狼狽!好奇歸好奇,還是沒有開口繼續問下去。
小侯家並不是很遠,沒一會兒就到了,只聽見三姐在人家籬笆圍起來的院子外面大聲喊道:“小侯家的,長生可還在?”
沒一會兒,一個男子從屋裡走出來,看摸樣也是四十來歲的樣子,嘿嘿笑了兩聲說:“剛起,還沒洗漱呢!趕著回城做活。”
“老侯啊,這兒有幾個外鄉人不方便,有個小的生病了,想問你家長生給瞧瞧。”三姐笑哈哈的朝那老侯打招呼,一邊回頭指著身後的陸真真幾人。
老侯張頭望了望陸真真跟陳氏,沒說啥走過來開啟院門說:“進來進來,幸好長生還在。”
陸真真打心裡面喜歡老侯說的這句話,看著是個善良的農夫。
把陸展賀背到小侯家的屋子裡,屋內陳設很簡便,進門只見到一張桌子跟四張長凳,旁邊有一個簡便的斜榻,牆上掛了一些乾肉跟幹苞谷之類的,比較顯眼的是掛在正面牆上的一張老虎皮。
老侯讓陸真真把陸展賀放在斜榻上。
從偏房走出來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眉宇間跟老侯有些相似,不過顯得更年輕朝氣十足。“爹,我剛剛在裡屋聽見了,是誰生病了麼?”
陸真真看著那侯長生,朝他雙手抱拳一拜說道:“侯公子,我家小弟突然發燒,還希望公子能出手搭救!”
侯長生看了躺在斜榻上的陸展賀,走了過去給探了他額頭,然後笑笑說道:“姑娘不必擔心,你弟弟只是普通的發燒而已,你只稍等一會我進去拿藥,回去後熬給他喝下,過兩天就好了。”
侯長生說完進了剛剛出來的那間房間。
陳氏垂頭喪氣說道:“就是有了藥,我們也不知道要在哪兒熬!”
三姐聽罷,無奈的搖搖頭說:“真是可憐,只恨我家地兒太小隻能容我一人,如若不然定留你們母子幾人到我家中去住。”
“你們無家可歸的嗎?”老侯聽罷三姐的話,回頭看著陸真真幾個問道。
陳氏輕輕點頭,眼淚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