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雙方至少不要變成敵人!
鉅艦之上燈火通明,在數名身著華服之人的簇擁下,一名老婦人走出了艙室,獨孤鳳也向嶽松嬌蠻的哼了一聲,便施展輕功踏波而過回到了艦船上,主動在旁邊攙起了這個老婦人,顯示兩人之間的關係確實是相當親密。
眼見這種情景,嶽松也是毫不畏懼地跟隨其後踏上了艦船的前端,站在艦艏處的一塊3尺見方的木板上,嶽松仔細端詳著面前這一位白髮斑斑的老婦人,想必她便是這獨孤家族中輩分最大的一人了。
船上各處都懸掛著佈置精巧的燈籠和火把,黑夜之中也依舊能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而對面的老婦人身穿黑袍,外被白綢罩衫,前額聳突,兩頰深陷,一對眼睛半掩著像是已經失明,臉上佈滿深深的皺紋,從外表上看完全就是一名已經步入人生暮年的老人,而奇怪地膚色卻在蒼白中透出一種不屬於她那年紀的粉紅色。
她的右手有一個撐在地面的柺杖,通體晶瑩剔透,以碧玉製成、長約五尺、乃是仿竹枝形狀,一見便知是名工巧匠精心雕刻而成,既表現出了自身的貴族派頭,也在點地之時顯現出自身的渾厚內力。
這怕將近有一百歲的老婦人身量極高,即使佝僂起來亦比嬌俏的獨孤鳳高上半個頭,如若腰背挺直的話,在她年輕的時候,身材之高恐怕能和現在的嶽宗相差無幾。
嶽松端詳著她的同時,自己也在被她認真的審視著。對方眼簾內兩顆眸珠像只朝地上看,但嶽松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冷酷的目光正默默地審視著自己,這種異常自然而又居高臨下的審視目光總給人一種遍體生寒的錯覺。
敬老尊賢,還是嶽松率先拱手施禮發問道:“不知老夫人尊姓大名?晚輩嶽松,若有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眼見嶽鬆動作流暢自然,態度誠懇,這名老婦人便用尖細陰柔的聲音緩緩說道:“老身乃是獨孤閥閥主之母,姓名你也無須知道,今夜之事便算是到此為止,只是你需要立刻離開洛陽城,至少數月之內不能回返,你可明白?!”
氣度威嚴,地位尊崇。既然她已經說出讓嶽松直接離開,旁邊圍上來的人便立刻恭恭敬敬的讓開道路,還有一名船上的小廝提著一個包裹遞到了嶽鬆手邊,顯而易見是贈予他的盤纏。
啞然失笑,嶽松直接出言發問道:“老夫人,你確實是有些老了!”話音未落,整個人便身化迅影撲向被圍在中心高處的老婦人,兩人之間近十丈的距離好似不存在一般被瞬間跨越。
“到底是那個人教出來的弟子!”微微感慨,這位獨孤閥現今的第一高手,輩分最高的閥主之母尤楚紅便揮手推開了獨孤鳳,手中那根看來只可供賞玩的碧玉杖舉重若輕的擋在了自己身前,便要在先擋下這一擊之後再行反擊。
刀杖相碰,兩人皆是渾身一震便脫離了接觸,嶽松直接如青煙一般退回了原地收刀入鞘,尤楚紅則是一步不退,猛然站直的身體再度佝僂下去,飛散開來的白髮也齊整的回到了原處。
“老夫人既然身有頑疾,再戰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只是煩請告知,跋鋒寒是不是落到了你們的手上?”嶽松思索了一下之後直接說道,而身邊的其他獨孤閥之人雖然對他皆是怒目而視,卻是懾於他剛才完全無法捕捉的動作不敢上前,只是張弓搭箭將他圍在中心。
獨孤鳳再次上前攙扶住了老夫人,剛才那短短的碰撞還不至於讓她的舊疾再次發作,不過嶽松照樣還是捱了獨孤鳳的一記白眼,如果不是尤楚紅叫住他的話,這個小美女早就揮舞起長劍再次衝上來了。
輕咳了一聲,尤楚紅眼神複雜的看了過來,她現在有些不能確定這個小子到底是師承何人,剛才的身法之中帶有幻魔身法的印記確鑿無疑,但剛才的碰撞之中,卻又感覺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