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力完全被香氣四溢的千層酥引走。
“他來問路的,他問我茅廁怎麼走。”七寶如實回答。
海藍嘴角彎出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拉長聲調:“哦,他問你茅廁怎麼走?我看他是別有所圖吧。”
別有所圖?莫非是說剛才那人,還想借廁紙?海藍哥哥好聰明,怪不得那人一臉便秘模樣,欲言又止。
七寶終於明白地點點頭。
海藍知道七寶又故意誤解他的意思,氣得狠狠擰了一把她的臉,“滿大街的人他都不問,一個男人,向一個姑娘家問茅廁,你就沒有半點警覺心,萬一是壞人怎麼辦,萬一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萬一趁我不在欺負你怎麼辦?萬一我沒來得及趕回來他強行把你帶走怎麼辦?萬一——”
“痛啊!”七寶拉開他的手,捂著自己的臉,“我都是大姑娘了,海藍哥哥你不要老是擰人家的臉啦!哪有那麼多萬一!只是問路而已嘛!”
根本是你自己大驚小怪,嗚嗚嗚,七寶默默摸摸自己的臉,肯定紅了。
有點痛!
海藍哥哥最近管她也好嚴,在家裡被哥哥管,偶爾才能溜出來,居然還要被海藍哥哥管,七寶覺得自己的明天突然被這兩個男人卡住了脖子,呼吸不能。
他們好強大……七寶默了半天,突然道:“海藍哥哥?”
“恩?”海藍從齒縫裡哼出一聲,擺明還在生氣。
“那個,我還想吃糖醋排骨。”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海藍都要捧醋狂飲了,他心裡酸的要死,這個丫頭還惦記著糖醋排骨,哼!“我給你買!我還會關照掌櫃的,用一罈黑醋好好的去碼那塊排骨,你放心吧——”海藍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
一罈黑醋?
那不成了醋缸?!海藍哥哥,那還能吃嗎?七寶的臉苦了起來。
兩人打打鬧鬧,一路上十分熱鬧,卻沒想到早有陰沉的眼睛盯上了他們。
幾座簡單的竹屋倚崖而建,環屋種著不少奇怪的花樹,幽幽發著紫氣,株株生機盎然,引得蜜蜂蝴蝶紛紛飛舞而來,可是不消片刻全部墜落下來,落紅滿地,碎片浮沉。紅衣女子不忍再看,匆匆疾步入了屋內。
屋內一紅衣人束手而立,似在欣賞牆上一幅美人圖。雖然他也著紅色,可是比之那女子身上顏色卻大為不同,那女子不過紅得像花色,而他的,卻紅得幾分蕭瑟。
紅衣女子跪地行禮道:“教主,一切依令而行,只是——”
那紅衣人恍若未聞,自顧盯著那美人圖。
女子輕輕抬起眼睛,目光與那美人圖相觸,畫中一輪明月,幾枝梅花,一個華衣美人,巧笑嫣然,美目流盼,活靈活現地彷彿就要從畫中走下來。
她垂下眼睛:“只是不好下手——”
“不好下手?”那紅衣人輕笑,聲音粗啞如砂礫一般。
光是聽這聲音,紅衣女子的肩膀已經微微顫抖,她低下頭去,沒有再發出一聲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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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下午,海藍帶著七寶逛到東城門口看完了戲,太陽快要落山,他才匆忙拎著七寶往回走,再不回去,賀蘭雪非要急瘋不可,可是七寶還是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往後張望著。
海藍步履匆匆,拉著七寶往回趕,七寶一路上還在琢磨見到哥哥怎麼找藉口,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唉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