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個除暴安良的大英雄,反而是一個大壞蛋!”
曉凡沒有回應。畢竟,她的父親宗凱確實是個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
“其實我們是同病相憐呢!”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當初官先生如果沒有收留我,我現在大概只能在路邊流浪吧!”他感激地說著。“是官先生供我念大學,讓我衣食無憂的。”
“什麼?”曉凡終於恍然大悟。“這麼說,你根本不是官澤湧的親生兒子!天啊!我一直家在鼓裡……”
“這說來話長。”他長嘆了一聲。“我想我們都是因為機緣、巧合才會遇見官先生……”
季風野示意她坐下來,邊吃邊聊。
“我媽媽用官先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媽媽十分愛他,一直相信他們長大後會結婚,可是那終究只是我媽媽的一廂情願。在他們十四歲時,有一次起了口角,我媽媽一氣之下,在舞廳裡遊蕩了一整夜,不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十個月後,她生下了我,也因難產而去世。至於我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恐怕連我媽媽也不知道……”
曉凡對季風野的身世,訝異得目瞪口呆。
“官先生因此很自責,認為我媽媽的死,他脫離不了干係。因此,他收留了我,成了我的‘父親’,並且扶養我長大。他是我的恩人。”
“可是,他那個時候才只有十五歲,根本還只是個大男孩,怎麼去扮演一個父的角色?”她半信半疑。
“年齡只是一種象徵罷了,並不是絕對的。而且年紀大小和一個人是否成熟不一定是成正比的。”季風野嚴肅地說著。“尤其對官澤湧而言,年齡與成熟度,更是沒有任何的關係。”
“或許吧!”她咕咕著。所以這十年來,她一直深信不疑,守護神是一個老人家……
“他是個很特殊的人,有著特殊的經歷,他能夠領導著每一個人,他絕對是一個最佳的領航者。”季風野推崇地說道。
“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如果你知道他十歲以前,是在中東的戰火下長大的。如果你知道他十五歲以前,都是在拳擊場上廝殺著……”
“不要說了。”曉凡連忙制止著,她不想再聽下去了。他的經歷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心疼。“那你恨他嗎?”她淡淡地問著。
“為什麼要恨他?官先生並沒有錯。況且他已經盡力彌補了。不過有的時候我也會恨,如果沒有他,我媽媽也許不會死……”季風野痛苦地說著。“有時我面對著他,心裡十分矛盾,我應該感激他的養育之恩,可是我又忍不住想到媽媽的死。”
季風野的心情是如此地矛盾、如此地愛恨交雜著,讓他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的心情我可以體會。我也是……現在對他,哎!”曉凡的心裡亂極了,理不出個頭緒來。
他殺了她的父親,讓她成了孤兒。可是如果沒有他的暗中資助,她又怎能到國外受教育,實現兒時的心願,成為一個國際知名的小提琴家呢?
“無論如何,他是一個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的大好人,只要有人需要幫助,他都會不吝惜地伸出援手的。我們兩個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嗎?否則,我們現在也不會坐在一起談天說地了,這可是一段難得的緣分呢!”
相視一笑,季風野開啟了香擯,為兩人的相識及雷同的身世而慶祝著,他們開心地乾了杯,然後便暫時拋開煩惱,聊起天來了。
當官澤湧進門時,見到的就是這到歡樂的景象。
看他們相處得和樂融融的,他像是放下了一顆心,但也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還有著微微的妒意。
他已經魂不守舍一天了。
自從曉凡出現,揭開了他的真實身分後,他彷彿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一大堆怪異的情緒都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