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誰最先喊出來的。
孟恩遠的督軍府是長chūn城中當之無愧的最豪華,佔地最廣的宅院,再加上督軍府的位置並不是什麼秘密,因此天下的飛行隊很容易便找到了目標所在。
從天上投彈有著很大的偶然xìng,雖然上級給的命令是給孟恩遠一個教訓,不過cāo作起來卻不那麼容易,誰能保證航彈不會落在孟恩遠的頭頂上?
孟恩遠看到飛機在督軍府的上空盤旋,不由大驚失sè,平時在吉林說一不二的威勢完全消失了。在死亡的威脅下,也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在航彈的爆炸聲中,一幢小屋被炸塌了,整個督軍府亂作一團。
丫環婆子尖叫著亂跑。頭頂上的飛機沒有再投彈,盤旋了幾圈後,徑直飛去。
“大帥受傷了,大帥受傷了。”督軍府並沒有因為轟炸機的離去消停下來。
孟恩遠的受傷反而引起了督軍府更大的混亂。僅管是一點皮外傷。
長chūn城幾道城門都被奉軍給堵住了。正真交火的只有廖立志攻打的西門。在奉8師的炮兵和空中的雙重打擊下,城牆附近的吉林軍除了撤退的,都已經死於炮火之中。
奉8師計程車兵佔據了西門後,迅的將城口處的障礙清除,便於大軍快進城。在距離城門口的不遠處堆起沙包,築起街壘。防止吉林軍逆襲重新將這裡搶回去。整個場面忙而不亂。
“軍座,打得好好的,再加把勁,都可以直接打進長chūn內城去了。”吉林城外的路況並不好,廖立志嫌小汽車顛簸,直接騎馬來到何銳的指揮部,跳下馬,快步走進何銳的指揮所道。正當奉8師在城頭站住了腳,打算將陣線繼續往長chūn內城推進,沒想到何銳又下達了停止進攻固守的命令。
一眼看去,另外幾個師的師長竟然也在。
“興帥想要的是一個完整的長chūn城,而不是一個被打爛的長chūn城。”何銳解釋道,“這不是跟老毛子打,城裡有普通的民眾。根據情治部傳來的訊息,孟恩遠對於易督一事,雖然心有不岔,但對奉軍交戰的決心並不是很堅定,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別人的慫恿。”何銳解釋道。“還有用外交解決的可能。”
“萬一孟恩遠要是拒不投降怎麼辦?”廖立志道。
“那也只有強攻一條路可走了。”何銳道,“不過你的部隊可不要被吉林軍趕出來了。”
“軍座放心,吉林軍還沒那個本事。”廖立志一笑道。
“你就知足吧,我從進入吉林以來,手下的軍隊可還是一槍未放。相比起來,還是跟老毛子打帶勁。不用這麼束手束腳。”陳峰搖頭嘆道。
正如何銳所說的那樣,戰爭才剛開始,不過吉林軍在奉軍的進攻下,接連失利,讓孟恩遠的立場再度搖擺起來,特別是今天督軍府也遭到轟炸之後。孟恩遠才開始感到不是躲在城內的中心處就安全了。
只要戰爭一天不結束,他隨便便會生命危險。當時天上來了好幾架飛機,卻是隻投了一次炸彈,要是投個不停,他這條命今天還真有些懸了。
“舅父,你沒事吧。”高士儐有些擔心地道。孟恩遠雖然平時不管事,可一旦他真去了,高士儐一個人可鎮不住下面的一些軍將。
“沒事。”孟恩遠只是自己摔在地上擦破了點皮。擺了擺手道,“蕪儒啊,聽說西城門已經失守了?”
“舅父,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讓人把城門口奪回來。”高士儐道。白天在奉軍空地一體的打擊下,吉林軍又不像rì軍那樣頑強,再加上都是北洋的軍隊,因此吉林軍也沒那股亡命的狠厲。
“你們什麼看法?”其實這個時候孟恩遠想退縮了,不過他又開不了口,只能讓部下提出來,他再借坡下驢。
屋裡的軍將有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