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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如令,經你這麼嘮叨了半天,看來我是糊塗蛋一個了。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是說的一套一套的,不服都不行。人家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我看我是秀才一叫罵,我的腦袋瓜子就想的差不多通了。好像水娘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專等著我老孟來取的。是不是這個理?那好!我老孟就要找水娘問個明白。他要是同意,我老孟難道就怕個娘們不成!”

我就笑著對老孟說:

“那你去找一下水娘啊!問一下水娘她是不是要你乾爹說這個事情的。現在都是新社會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你就應該主動一點,別像娘們一樣的含羞害怕。難道還要人家水娘來向你說這件事情不成?人家已經向你乾爹說了事情,已經是主動了。這一點上我看你就不如人家水娘了。再說了,都是過來人,哪裡還有什麼講究不講究的。”

老孟的心被我說的開始毛躁起來。老孟便對我說:“那好!那我今晚就去找水娘,要是水娘同意了,把她接過來就是了。也不用什麼大辦不大辦,到時候叫幾個人作證,擺一些水酒肉食在院子裡吃吃喝喝就是了。最後老孟很鄭重,但又擔心什麼似的說道:

“我這不是跟狼結下了大仇,誰知道那些龜兒子不知道要啥時候找我報仇的。我怕就出了啥事情就不好向水娘交代了,也對不住村裡的百姓。”

我說老孟這就對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才像個軍人的樣子。我說那就快去吧!說不定人家水娘都等不及了。至於說狼的事情,以後有機會打得。老孟知道我和她開玩笑,他就看著我傻笑說,沒看出來一個教書的先生滿腦子的花花思想。怎麼?我都不急,看把你猴急的猴急的。

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老孟的膽識,在戰場上能和敵人你死我活的決鬥;在生活中和狼群拼命,差點也送了命,但是卻不害怕。怎麼要他娶個女人,而且人也長得特標誌,卻連見個面都這般的膽怯。覺得頗為好笑。難道女人真的比老虎豺狼都可怕不成。

老孟帶著一些羞澀還是去了。一路上老孟的心就跳個不停。好像不是去說事情,而是要去做一件很害怕的事情一樣。老孟琢磨著如何跟水娘提這件事情,要是這件事情是乾爹跟自己開的玩笑——不,乾爹不是那樣的不正經的人。那要是真的是那樣,不是白等著要我出醜碼?出醜是小事,但是在女人面前,而且是水孃的面前。我知道我這個人已經這麼些年一個人習慣了,現在又有一個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山河的書生如令和自己作伴,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寂寞、孤獨、難過。我有什麼寂寞的,就別說孤單難過了。說實話,有時候如令回城了那段日子,感覺院子裡一下子冷落的要死,就連說話的伴兒都沒有。水娘有時候過來幫我收拾一下屋子,我就在一旁傻愣著,看著水孃的背影,感覺水孃的背影的每個部分有點蕭蕭的影子。可是到底是哪裡,我不知道。

老孟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水孃的院子裡了,水娘正往屋子抱一堆短木柴,老孟便搶上前去要幫水娘抱那些木柴。水娘不讓,老孟的手已經從水孃的乳房前伸過,另一隻手也從下面插進去。老孟的右手臂從水孃的乳房前伸過時,好像碰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水娘頓時便像觸了電一樣,身子一陣發麻,一時便也鬆了手。老孟覺得剛才的那一剎那真的有些愜意。但是老孟沒說,便一塊進屋子了。水娘要給老孟做飯吃,老孟說自己就是來坐坐,看看。水娘便給老孟倒了一碗水。老孟接了。水娘在老孟對面的小凳子上坐了,不敢看老孟。低頭說道:

“長春哥,今天來有事?我知道長春哥是個正派人,一般是不會來我這個破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