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皇叔不做甚麼,只看看是不是受傷了。那裡那麼重要,若是傷著了,那可如何是好?”
蕭無塵:“皇叔忘了,那個狼來了的故事麼?”昨夜騙了他那麼多次,他現在還會信皇叔才怪!
蕭君燁:“……”可是不哄不騙,怎麼能看到白日裡高高在上、夜裡在他身下低泣的小皇帝,乖乖叫他“夫君”的模樣呢?天知道,他對他的無塵說出的這兩個字,是完全沒有免疫的。
“乖,塵兒不讓皇叔看,難道要讓太醫來看麼?”蕭君燁繼續哄道,“好歹讓皇叔看了,也就不用旁人知道此事了。”
蕭無塵心中盤算了半晌,覺得此事未必不行,於是就半推半就的讓皇叔看了“傷口”。
結果等到回到宮中,看到阿藥半是憂愁,半是憤怒的端著藥過來的時候,蕭無塵才知道自己又被騙了——甚麼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看,阿藥分明就是甚麼都知道了好麼?
可惜蕭無塵此刻還不知道這些,待讓蕭君燁看了傷處,二人穿衣洗漱之後,蕭君燁看著蕭無塵喝了燕窩粥,才和蕭君燁一同上了馬車,往宮中去。
一路上,蕭君燁生怕蕭無塵身後不適,一直讓蕭無塵趴在自己的腿上,以免不舒服。
蕭無塵初時頗有些不自在,後頭又想,他和皇叔的關係既然都到這一步了,那麼,又有甚麼好不自在的呢?明明他究竟是甚麼模樣,皇叔都瞧見過了,而且還表現的喜歡的不得了,如此,他還有甚好擔心的呢?
於是他心安理得的趴著,半晌後又道:“皇叔既回來了,改制一事,就可以開始了。皇叔送來的譚蒙,在這上頭倒真是個人才。有他在,有皇叔在,還有左丞相在,改制一事,想來也不需花費太長時間。”
蕭君燁想了想,道:“也好。先皇削藩一事,鬧的人心惶惶,現在咱們雖說收回了幾塊封地,但是暫且不提安撫這些封地上的百姓,讓這些封地上的百姓徹底歸屬大興要花費的時間精力,單單是要繼續對抗其餘封地所需要的兵力銀錢糧食等等,就足夠咱們畫上三到五年的時間去準備。期間還要防著匈奴休養生息後的突擊……”
蕭君燁越說,眉心擰的越緊:“如此一來,倒真是不如先行改制一事,如此也好讓剩餘的幾個藩王,暫且安心一段日子,也讓皇室有了休養生息的時機。”
他說罷,低頭撫摸了一下有些瞌睡的蕭無塵柔順的烏髮,又道:“朝中改制,分設四個丞相,四丞相下,再設九部,九部之中再設正副和監察官員……譚蒙的確是有幾分本事的。只是,皇叔回去還要催他,讓他想法子把那些摺子的廢話減少一些,上朝的時候也改一些,最好改為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如此一來,塵兒也好能多歇息些時候。”
二人商議著朝中之事,很快就到了宮中。
蕭無塵雖說是臨時起意,離開宮中的。但他到底是皇帝,身邊跟著的又都是忠心之人,因此倒也不怕被甚麼人抓住把柄——其實,就算被人知道了又如何?一次兩次的,他只道是去宮外遊玩,玩的晚了,這才留宿攝政王府,除了被幾個言官參上幾本,還能有什麼不妥之處?
如此想來,蕭無塵就更加理直氣壯了。
承寧元年,六月,攝政王回洛陽城,承寧帝與攝政王一同採納了譚蒙的意見,開始對朝中官職改制。朝中一片譁然,皇室與諸藩王,皆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
承寧元年,十月,朝廷頒佈推恩令,言本是同根生,各藩王的藩地兵權等等,自上一代藩王始,除了將一半的藩地和兵權等,分封給嫡長子,其餘藩地和兵權等,應按嫡庶,分封給其餘嫡子和庶子,共享其父留下來的藩地云云。
且,男子成家便當立業。除應當繼承藩王位的世子外,其餘成家的兒子,無論嫡庶,藩王都應為其分封一部非藩地,讓其真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