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房間都是皇帝開的,分文不花,還能享受到一流的貴賓服務,何樂而不為?
秦慕則淡道:“她也回王府。”
皇宮這個地方,沈初水隨便看看還是有興致的,要她住?那可就算了。自古金銀鄉里腌臢事多,她巴不得躲得越遠越好。倒是秦慕則也回王府,這個她就有些不大想得通了。興許是怕自己一個人在王府興風作浪,折磨壞了他的若干姣美小妾室?
“哦。”沈初水答道。
秦慕則第一次遇到答不對題的情況,皺眉。但是想了想,他眉宇又舒展開,嘆氣道:“春桃身上起了很多水泡。”
沈初水沒什麼感情起伏:“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慕則是練家子,內外兼修型。會武功,內力也很不錯。文昭儀和帝后低聲交談的內容,他聽得到,沈初水小聲交待碧月動手腳的事情,他更是聽得到。可是他沒有立場責怪沈初水,因為她的交待很簡單,就是換一套稍微沉重點的瓷器和托盤給採蘭。若是春桃不動手掐採蘭,也不會讓採蘭雙手無力,導致後來的情況。
因為之前沈初水被酒潑過半身,現在周身除了處子的幽香,還混合著果酒的清甜。香氣絲絲縷縷鑽入秦慕則的鼻子裡,他心忽的一軟:“那你好好休息吧。”大步向前,掀開車簾,坐到了外面。
天空上寒星零碎,清淡悠遠,秦慕則看了一會兒,心境終於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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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水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到朦朦朧朧有意識的時候,察覺到自己在一個溫軟的懷抱裡。
她睜開眼睛,兩隻燈籠的光柔柔和和照了下來,一縷黑硬的髮絲落在自己臉上。沈初水掙了一掙,秦慕則就放了她下來,面色有些尷尬:“我看你睡著了,所以……”
忠乙跟在後面,聽了這話忍不住想笑,什麼時候王爺想抱一抱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還像做了錯事的孩子般無措?
沈初水彈彈衣服:“嗯。”
餘光瞥到正在上臺階的春姨娘,微微一笑:“你這樣挺好看的。”
春姨娘慢了一拍才知道在說自己,瞪大了眼睛,卻又聽到:“唔,怎麼說呢,十分有個性,獨特之美,呵呵。”臉色頓時一沉,胸口堵著一口氣,眸色漸漸紅起來。
到底門口燈籠的顏色不夠亮堂,或者是夜色太黑,並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常。
沈初水說完了,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扶著兩個碧慢慢進府。
“王爺……”春姨娘帶了絲哭腔,咬著下唇,弱弱喊道。
換做平時,秦慕則會皺眉,然後好好囑咐下人照料她。但是現在,不知怎的突然沒了心思,天上淺薄的寒星像是落到了心坎,不輕不重又咯的難受。他腳步只停了一下,就毫無遲疑進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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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
“都是你害的!”
“你怎麼不去死!”
春姨娘抽出髮簪往採蘭身上狠狠地扎,一面大聲叫罵。直到扎得采蘭哭都哭啞了,上衣處處都是破洞還嫌不夠,提了只花瓶往她身上摔過去,“要不是因為你!今天得到誥命的就是我!你這個小賤…人,害得我在皇親國戚面前丟人,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姨娘,饒命,饒命啊……”採蘭哭得嗓子啞的厲害,佝僂著咳嗽個不停。
春姨娘秀麗的面容十分猙獰:“饒命?”隨手拿起一個小杌子又不斷地往採蘭身上砸,“姨娘?”砸得瘋癲,“沈初水,沈初水,你算是什麼東西!一個繡花枕頭,竟然還敢這樣嘲笑我!”
說著,目光鎖在採蘭光潔的臉上,眸色一動,拿著髮簪抵住她的臉:“你很漂亮?敢有我漂亮嗎?”
“姨娘!”一個沉沉的聲音響起,春姨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