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這藩鬼狡猾,沒使出真本事來。”卻是管長青瞧了瞧凌天下淡淡說道,如此長他人威風的話,讓眾人聽之又是一驚。
半響凌天下才回過神來道:“難怪主上會跟他合作了。。。可是管老弟,咱兄弟不見外。這裡都是自己人,以你所見,這藩鬼可信不?”
管長青聞言倒是笑了出來,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還有一點,主上的功力又豈是我們可以望其項背的?”
“那倒是,不過這藩王這有管老弟說的這樣厲害嗎?為兄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這混世魔王的心法有多厲害了。”凌天下揚眉豪氣語。
“以後有的是機會。”管長青點點頭答道,心裡卻暗作他想:“若是被主上練得此心法。。。只是難為文姬這丫頭了。。。”
“走吧。咱們速速去迎接主上,日後種種定當分曉。”凌天下往身後大手一揮道,應聲者眾。管長青又點點頭,正自欲動身前往,忽若有所思,停下來伸手旁側向凌天下請了一下道:“還請掌門令使先行。”
到底還是識大體之人啊,這下給足了面子,凌天下甚是心領笑應:
“啊哈哈哈。你我兄弟何須客氣,走!給咱們的主上接風去。”凌天下說完一拉管長青的手。率領眾人奔崖口而去了。
此刻幽煞門裡已是群情激動,作為史世明一手建立起來的根據地,此番驚聞主上回來,雖早有準備,仍是如臨聖諭一般了。
唯獨卻有一個人絲毫不關心這一切,她就是司徒文姬。
自打因了朱恩被禁足於此。此心便於凡塵無戀,唯日日安於閨房,時時溺於小橋流水間,痴思禪心難解,滿目盡是過往。
雙鴛池沼水漣漪。卻愛花下人獨立。淚眼看花時花凝語,片片飛過殘月隨風泣。
斷天涯上那嗚咽響徹雲霄的號角,於她是彷彿世外之音,充耳不聞。司徒文姬倚著亭邊危欄,垂首看著身下池水裡的倒影,煩惱還如波凌亂,一波未盡一層又起,自把今夕和過往都攪渾了在這虛影裡。卻不去怨那您儂我儂的戲水鴛鴦,兀自呆呆的發著愣兒。還記得在終南山那次,被朱恩擒著的情形,太乙宮前,同樣是這般落日餘暉的景象,自己曾第一次跟他吐露了心聲。“你看雲的時候離我很近,你看我的時候卻離我很遠。。。。”想著想著司徒文姬不由地默唸出來。那日說了這話後與他深情對視,他竟就這麼著和她瞪了許久,彷彿這世間只有彼此的存在。。。沒曾想竟是自此情根深種。。。人生若只如初見呵。。。勝似一眼萬年啊。念及此,司徒文姬“唉”的一聲嘆息落地,還記得他也曾這麼嘆息過的,是的,在她面前,就在她的眼眸裡。司徒文姬想著想著抿了抿嘴,擠出一絲苦笑,便有一晶瑩的淚珠悄悄劃過眼角,滴落在了水池裡,只是轉眼沉寂如舊,不起半點漣漪。
“這滿沼的池水,都是相思的眼淚麼?恁的無窮無盡啊。。。”司徒文姬自問道,索性一隻手枕在曲欄上靠著螓首,無端的心累。而方才那還在流連的鴛鴦鳥,似也不勝她這般清怨而離開,在暮色來臨前雙雙歸巢去了。
“心怯空房不忍歸。。。只怕今宵又是一個明月夜。。。”司徒文姬又自語道,微揚起消瘦的臉龐,看了看漸沒的殘陽,復又底下頭去,唯見池中**倩影黯然。
還記得那個夜晚,在月光如水的太乙湖畔。朱恩,如蘭和她三個人,以茶代酒,應著良辰美景吟詩頌曲,恰是怎個自在歡愉。今嘆生不逢時傷離亂,景色依稀人又何處呢。慨陌上青草萋萋總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