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師尊遊戲人間的幾分模樣,鳳仙跟著二位師兄學習,定能博採眾長啦。”天龍掌門微笑著應道。
“不闖禍就好了。誒…只可惜我們師兄弟幾個,竟無一人可以學得師尊真傳,否則又何懼這天蠶寒玉功。”言罷眼色一暗,拉過天龍的手把脈道:“掌門,來讓我看看你可無大礙?”
“不礙事,謝大師兄關心。只是天蠶寒玉功實在霸道,一時血氣翻湧稍微震傷罷了,現在已無大礙。”天龍看了看身旁,玄真七子幾個還在忙著給受傷弟子治療,接著說道:
“只是重傷了五個弟子,所幸無性命之虞。一個任九霄,就可以在武當山自來自去了,江湖從此,再無寧日矣。”言罷,難掩憂心忡忡之色
確實如天壽真人所料,不用武當昭告天下武林,整個江湖黑白兩道,就已經是血雨腥風,地動山搖了。幾乎就在同一時期,江湖傳言,一些比較小的幫派,均在一~夜間慘遭血洗。包括太湖三十六寨、飛龍門、神拳門、鬼頭幫等。如同二十年前的幽煞門一樣,順者昌逆者亡,而領頭的,就是幽煞門四大護法了。
第(十六) 天絕屠龍任九霄
東方,日傍紅雲緩緩地升起。武當山天柱峰上,雲蒸霞蔚晨光萬丈。
“真武廟前紫氣氳,玉虛觀上九霄雲。千巒競秀風光麗,萬壑爭流人世曛。欸…這方圓八百里,高險幽深雲飛霧蕩,磅礴氣勢可比龍騰九天際;靈秀處卻美似玉女下凡塵,真不愧是玄天真武大帝,修仙得道飛昇之所啊。哈哈哈…”蒙面黑衣人獨自意猶未盡地笑著,竟是旁若無人:“置身此浮雲端,環顧四周天下,七十二峰如萬山來朝,得此天柱峰,夫復何求?夫復何求?哈哈哈哈…”
沒有人回應。安靜的真武廟前空地上,站滿了不同服色等級的道士如臨大敵。沉默裡,只有‘刷’、‘刷’、‘刷’的掃地聲音響起,倒像是不屑的回應。蒙面黑衣人眼睛裡,就忽的閃過一絲殺機。七丈開外,一排站開的玄真七子,皆是頭戴純陽巾,面色凝重,身後寶劍垂下的劍蕙,自輕微無聲地顫動著,卻都沉默不語的看著來人。玄真七子中間,還站著的一位,頭戴諸葛九梁巾,身穿八卦陰陽袍,看起來是掌門主持模樣,卻同樣是一語不發的看著。只有眼前一個掃地的耋耄老人,一身黑緇道服,髮髻逍遙巾,褶臉白眉灰鬚髮,手執掃帚。清晨乾淨的地上,其實只有幾張落葉,但他卻還是在一絲不苟地掃著,像一種虔誠,做一份功課般認真對待。旁若無人的,‘刷’、‘刷’、‘刷’。蒙面人皺了皺眉,眼神犀利:
“故人來訪,怎麼你們的全真師祖純陽子,也不出來待客麼?”
“師尊修仙成功之後,下山雲遊多年,不知閣下遠道而來,所為何事?”掃地的老道停下手來,對著蒙面黑衣人說。
“向他討要,欠我幽煞門的,一筆成年舊賬。”來人冷冷的說。
人群中一陣騷動,私語紛紛,掌門主持揮了揮手,場面復都安靜下來。卻聽得掃地的老道,悠悠回應道:
“凡塵俗念紛擾事,何苦褻瀆此仙山聖境?況且,幽煞門廿年前,不是早就銷聲匿跡了麼?”
“嘻嘻…”
黑衣人卻是冷笑不語,緩緩地抬起了右掌,凌空向老道拍去。原本肉色的手掌,遞出去時,竟而泛起了微微白光,方圓幾丈地,霎時間勁風暗湧,寒氣凌冽。
“天蠶寒玉功?!”玄真七子驚呼裡,皆捋袖欲撲。
卻聽耋耄老道唸了句:“無量天尊”,揚起手中掃帚一圈,揮向迎面而來的勁道,黏上從旁拖引。‘噗’的一聲沉悶,來襲功力盡散於無形。可是手中掃帚的前半部分,卻簌簌碎落粉如冰沙。玄真七子大驚欲動,耋耄老道揮了揮手製止,抬頭看向蒙面人說:
“尊駕跟幽煞門任九霄,是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