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軍人有守土之責,又怎能畏懼避戰?”
“皇帝!”太后微微提高了聲量,眾人聽得異常,偷眼望來,卻見她鳳目含威,自有一種凜然之氣——
“我兒如此說法,不怕戍邊將士寒心嗎?襄王雖有不是,總也是擎天保駕的重臣,也是你嫡親的舅舅!”
太后瞧著周圍,知道都在傾聽這邊的動靜,她微微壓低了聲音,卻更顯鏗鏘。
元祈側過身去,為母親斟上一盞琥珀露——她最愛這個,亦是低聲道:“母后,兒臣並不做如此之想,只是舅舅既在其位,不免有重臣之責,若是有奸邪小人從中離間,做出些有辱國體的事,卻讓朕怎麼處置?母后試想,朕難是不難?”
太后不語,良久,才嘿然冷笑:“原來你們都難,就是我這老婆子不難——手心手背,皇帝你倒是說說,我該如何?!”
元祈還待再說,太后已舉起杯來,一飲而盡。他只得挾了些平日愛吃的,堆在她的盤碟之中。
太后只飲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