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麼?”
“嘰嘰……”咕咕搖頭。
江牧野一陣失望,咕咕卻繼續以很少見的奮鬥姿態,繼續向上爬。
江牧野看她辛苦,就一把提起她放在了肩頭。咕咕咧嘴嘰嘰直笑,隨後小肥手搭起涼棚放在腦門上做遠眺狀,另一隻手伸出指頭朝山谷的北面指了指。
“你吃的還是我吃的?”
從認識咕咕開始,她所做所說的一切都和吃有關,不是她自己的美食,就是給江牧野的美食,所以江牧野這麼問絲毫沒有錯。
咕咕指了指江牧野,又指了指北方:“嘰嘰。”
看來是給我的,這下讓江牧野樂了,心說總算沒有白養你,於是撒開飛毛腿,嗖嗖嗖的朝北山狂奔而去。
一路上只聽見咕咕不停的嘰嘰叫著,江牧野並沒有理會,他很想盡快的知道,小神獸這次會給他帶來什麼。
嚴格來說,潭中的肥魚是他早就見到、並且吃過的,所以對於咕咕的眼淚勾搭魚類的本事,他雖覺得有趣,卻沒有那種未知的期待。
而現在則完全不同,對於整個畫境,他一直想翻山探尋,但苦於有心無力。山谷內雖然廣闊舒適,遠勝於畫外世界,但始終不如尋求未知來的刺激。
是人就會好奇,尤其是江牧野這種好吃的探索者,咕咕指示的北山既是未知,又可能是美食,他更加顧不得其他,飛跑不止了。
啊呀……,快到的時候,肩膀突然疼痛,忙停下腳步,扭頭一看,咕咕正眯著眼睛,鼓著腮幫,氣呼呼的看著他。
喵的,咬我幹嘛!?江牧野瞪眼做兇狠狀。
咕咕用力嘰嘰了一聲,指了指腦袋頂被吹彎了的豆芽狀綠葉,江牧野這才明白,他跑的太快,風迅疾,吹的咕咕受不了。
於是嘿嘿道歉,不說前方的未知美食還要指望咕咕指導尋找,只說養了小神獸這麼久,總算有感情了,他這個奶爸有時也會不自禁的散些愛心。
摸了摸咕咕的小腦袋,做了幾個鬼臉,咕咕仍舊氣呼呼的撇過臉,不打算原諒江牧野。
“好了,咕咕,下回給你帶個新菜種回來,一定比這次的蘿蔔還好吃。”
說到吃,咕咕的眼睛一下亮了,嘴巴重新咧開,笑了。江牧野大為感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咕咕倒是很有他的風采,或者說是更盛他的風采。
一人一獸,一路前進,不多時,到了咕咕指的北山腳下。
一株孤零零的植物出現在了眼前,植莖從山石的縫中伸了出來,莖上掛著同樣孤零零的獨個果實,紅色、圓圓的。
西紅柿?江牧野很奇怪,以他不多的知識,西紅柿不會從石頭縫中生長出來,也不會是這樣的單根根莖掛著單個的果子。
咕咕指了指西紅柿,嘰嘰的叫個不停。
“給我吃嗎?”江牧野客氣了一下。
“嘰嘰……”咕咕點頭。
呱唧,西紅柿被摘了下來,咔嚓咔嚓,三兩口下肚,才覺出滿口酸澀,酸的江牧野禁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靠,什麼玩意,這麼難吃。江牧野大為後悔,咕咕卻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竟然趴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喵了個咪的,神獸也會騙人。江牧野無語了,這哪是神獸,好吃懶做,過河拆橋,坑蒙拐騙,簡直是五毒獸還差不多。
一通報怨,繼續行駛奶爸的職責,把咕咕送回了小院。正要離開畫境。江牧野的腦袋突然間一陣如針刺一般的疼痛,當時就忍不住叫了出來。
呃滴神啊,那西紅柿不會有毒吧。江牧野才嘆了一句,腦袋的針刺感已經化為了烈焰,就被一股烈火焚燒,整個大腦像要爆裂。
我日日日日日,江牧野抱著腦袋,喊都喊不出來了,從小到大就沒有這麼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