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開大殿後,夜澤宇的眸光便冷了下來。
雖然他反手利用了喬修遠得到了奇虎營的兵權,但魏家投靠夜澤睿,惦記他的兮兒一事,卻讓他心緒難安,煩躁得厲害。
走出宮門後,蕭策看到夜澤宇,急忙迎了上前。
“主子,如何?”
夜澤宇微微點頭。
蕭策見狀,笑著豎起大拇指:“主子真是料事如神,您是如何猜到皇上會因為此事讓您執掌奇虎營的?”
夜澤宇目視前方,冷冷開口:“因為白朔提到喬修遠太過刻意,真正的傻子,是不會想到那麼多的。”
進宮的一路上,他好心“提醒”了白朔許多遍,此事是喬修遠在背後策劃的。
白朔憋了一路,一直無法說話,只能在心中反覆思考,見到父皇后,定然是要想盡辦法將過錯全都推到別人的身上的。
所以即便白朔不知道他的那個心腹校尉是不是喬修遠的人,都會將其和喬修遠扯上關係。
以他對父皇的瞭解,定然是會對白朔此舉起疑的。
如今父皇身邊無人可用,他這個閒散王爺,便成了可用之人。
當然,若是他表現出一點對兵權的渴望,他都不可能執掌奇虎營。
蕭策見夜澤宇眸中沒有絲毫的喜意,依舊是一副凝重的模樣,忍不住疑惑道:“主子,怎麼了?可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事?”
夜澤宇聞言,從鼻子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哼!”
“有人想要搶本王的王妃。”
蕭策一聽這話,當即也氣憤了起來。
“是誰這麼不自量力?!要不要屬下解決了對方!”
“不用,本王親自去!”
另一邊,文會繼續開始後,蘇穆兮便不再兩耳不聞文會事了,而是打起精神,注意起周圍的一切來。
白夢瑩的言行讓她知道,今日文會定然不會平淡收場,一定還有什麼事情等著她。
魏逸晨這個表哥看似是在維護她,其實是個看熱鬧的。
謝宣雖然會毫不猶豫地站她這邊,但敵明我暗,也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只有自己警惕著些,才能儘可能地避免意外的發生。
葛茂不知蘇穆兮心中所想,還以為蘇穆兮是被魏逸晨所吸引,這才時不時地看向主會場那邊的。
於是時不時的便會問些醫術上的問題,吸引蘇穆兮的注意力。
“蘇丫頭,你剛剛扎那個鄭翼到底扎的是什麼穴位啊?太快了,老夫沒看清。”
一針便能讓人行動困難,葛茂行醫那麼多年,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蘇穆兮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其實那根銀針上面我塗了一些迷藥。”
葛茂驚訝,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原來不是穴位的作用,而是迷藥的作用。
來文會,帶著塗有迷藥的銀針。
還挺警惕的。
就在這時,白夢瑩的舉動,再次將蘇穆兮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會場那邊。
本來第二場比試是詩詞的,可白夢瑩覺得剛剛發生了一些不愉快,聽聽琴音能讓人心平氣和,於是第二場的比試便變成了琴技。
嫋嫋琴音確實能夠撫平人們煩躁的內心,其中沈雅馨自己譜寫的曲子,更是讓眾人如痴如醉。
沈雅馨的一曲完畢後,誇讚聲不斷,本以為這項比試的魁首便是沈雅馨了,卻見白夢瑩款步走到了臺上。
“沈小姐的這首曲子曲意清幽,確實不錯,京中第一才女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沈雅馨謙虛行禮,“郡主過獎了,我這首曲子也只是偶有所感,才譜寫而出的。”
白夢瑩看著沈雅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