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惱怒的喬子墨,下意識地大喝出聲。
待看到蘇穆兮斜睨著向他看來,眼中滿是不耐與排斥後,心中惱怒更甚,卻也回過了神。
他與蘇穆兮已經和離,沒資格呵斥蘇穆兮。
況且這裡還是文會,若是真的說了些什麼,也只會讓人看笑話罷了。
思及此,喬子墨面色陰沉地看向蘇穆兮,冷聲說道:“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不想丟人現眼,現在馬上離開!”
泥人身上還有三分土性呢。
蘇穆兮原本確實不想來,也只是被逼無奈來走個過場,想著隨便寫寫。
可被喬子墨三番五次的貶低,她卻是不想隨意對待這件事了。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讓喬子墨重新認識認識她好了!
“怎麼?世子這是怕了?怕被我一個貌醜無鹽的女子比下去?”
“而且在世子眼中,我怕是走出家門,讓眾人看到我的容貌,便已是丟人現眼了,既然我已經丟人現眼了,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蘇穆兮面上神色淡淡,說出的話中卻滿是嘲諷。
喬子墨被氣得滿面漲紅,張了張嘴,最後只是重重冷哼了一聲。
總是這般不知好歹,非要與他對著做,但凡蘇穆兮能夠聽話些,當初他也不會與其和離。
既如此,那就休怪他不念舊情了!
他定要讓蘇穆兮認清現實,知道他的好!
“兩位大儒,請出題吧!”
喬子墨看向身為評委的兩位大儒,無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帶著股傲慢,這讓兩位大儒十分不爽。
他們雖然出身不高,但在文壇的地位卻不低,手底下的學生更是遍佈整個朝堂。
就連皇子見了他們都要禮讓三分,可這個安陽侯世子卻如此猖狂。
其中一人冷眼看著喬子墨,眼中不懷好意的笑意一閃而逝。
沉聲開口說道:“那就以‘悔意’為題,體裁不限。”
另一人捋著鬍鬚,顯然對於這個題目也十分滿意。
眾人心思各異。
悔意?
悔什麼?
就在眾人還在猜測兩位大儒是何用意時,蘇穆兮卻率先開口了。
“小女子倒是聽到這個題目心有所感,當即便想到一首詩。”
說完,便自顧自地念了出來。
“錯嫁心猶醒,前夫性狂傲。不流哀怨淚,獨步向新程。”
“上不得檯面,讓諸位見笑了。所以這詩我便不寫了,免得丟人現眼!”
蘇穆兮特意加重了“丟人現眼”這四個字,嘲諷的意味十足。
再加上她這首帶著滿滿悔嫁意味的詩,讓喬子墨的俊臉漲成了豬肝色。
蘇穆兮竟然是這般後悔嫁給他嗎?
哼!
後悔又如何?!
蘇穆兮註定是他喬子墨的女人!
而讓眾人沒想到的是,蘇穆兮居然還會作詩!
雖然這首詩作得一般,但能夠在出完題目後,馬上便想了出來,可見其學識一斑。
原來蘇穆兮並不單單隻會醫術,還有幾分才學。
再加上她是蘇家人的這一身份,看起來也不錯。
只可惜長得太醜!
謝宣最為捧場,在臺下用力鼓掌,差點要將手給拍爛。
“好!蘇小姐這首詩做得好!好一個不流哀怨淚,獨步向新程。這首詩我願出一百兩銀子買下!”
一百兩對於謝宣這個窮御史的兒子來說,可謂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說不定是謝宣能夠拿出來的全部。
再看謝宣那副激動的模樣,眾人看熱鬧的同時,多數是心中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