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芷出去後,喬子墨傷口上的疼痛也逐漸減退了。
在看向蘇穆兮時,面上雖然是一副委屈的神色,可心裡卻將白芷給恨上了。
只是一個奴才,居然敢如此對他!
常忠是!
白芷也是!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穆兮輕聲問道,希望能從喬子墨的口中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
當時她趕到的時候,喬子墨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要不是她及時用銀針護住了他的心脈,封住了他的傷口,怕是喬子墨如今已然是一具屍體了。
在她想來,常忠應該是先給喬子墨下毒,偽裝成喬子墨是身染瘟疫的假象,見侍衛突然出現,怕喬子墨會被救活,才刺了喬子墨一刀。
可瘟疫的真相已然揭露,常忠為何會要這麼做?
還有,以她對常忠的瞭解,常忠若是想殺喬子墨,根本就不會給喬子墨活命的機會,即便是匆忙想要逃離,也不會避開要害。
除非是常忠刻意想留喬子墨一命。
想到常忠,喬子墨沉默閉眼,過了半晌,決定將真相告訴蘇穆兮。
既然喬修遠不當他是兒子,那他也沒必要當喬修遠是爹了!
事情的經過和蘇穆兮猜的差不多,只是讓蘇穆兮不敢相信的是,喬修遠之所以要殺喬子墨,竟然是為了她!
之前說要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如今見她臉上的胎記消失,便要親自疼愛她嗎?
聽了喬子墨說的這些,蘇穆兮只覺胃裡一陣翻滾,差一點就直接吐了出來。
喬修遠還真是讓她覺得噁心!
不過有一點,卻讓蘇穆兮不由沉思了起來。
那便是再次被提及的妘小姐。
她本以為天下之大,面有相似之人並不奇怪。
可喬修遠居然說她是那個妘小姐的女兒。
若是其他人說,她也許不會信,可這件事若是喬修遠說的,她卻是有些信了…
喬子墨見蘇穆兮面色難看,忙開口說道:“穆兮,你放心,等回到京城,我定然會保護好你的!”
卻聽蘇穆兮冷笑一聲:“呵!世子還是護好自己吧!在回京之前,本王妃會護你周全,不過等回京之後,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蘇穆兮沒有再理會喬子墨,而是直接出門走了出去。
而喬子墨則是看著門口,終於認清了眼下的情況。
是啊,他居然還說要保護蘇穆兮。
他拿什麼保護蘇穆兮?
他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曾經他最大的依仗便是他爹,如今他最大的依仗卻成了要治他於死地的人。
所以這個京城,他絕不能回!
最起碼不能明目張膽地回!
喬子墨昏迷了一天一夜,又在床上躺了兩天,可卻依舊無法下地。
所以蘇穆兮一行人也沒有著急回晉州城。
這兩天,來看喬子墨最勤的人就是邵鴻卓了。
不過他並不是來看望喬子墨的傷勢的,而是來嘲諷喬子墨的。
“撫康縣大多數的百姓已經都好得差不多了,可我們卻還不能走!都怪某人,幫不上忙不說,還拖後腿!
如今撫康縣的事已經傳了出去,我們一日沒去晉州城,就是多給魏家一日準備推卸罪責的機會!”
看喬子墨的臉色不好,邵鴻卓便覺得心中高興。
冷哼了一聲後,轉身離開。
而實際上蘇穆兮沒有馬上回晉州城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喬子墨,而是她收到了暗探的信件。
皇上派謝池前來晉州調查此事,如今謝池正在快馬加鞭地往這邊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