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都是些粗人,說出的話一個比一個難聽。
而很多話都觸碰到了蘇穆兮的底線。
胸中的憋悶,讓她覺得小腹隱隱作痛,伸手輕撫小腹,似是在無聲地安慰著腹中的孩子。
冷眼掃視了一圈那些滿面憤怒的衙役們,對著麥坤說道:“將他們的下巴和胳膊都給我卸了!”
“是!”
麥坤在聽到第一個開口的衙役詛咒他們的小王爺沒屁眼時,就恨不得當場衝過去殺了對方。
可他一直記著進城前王妃的囑咐,於是忍了下來。
可眼前的這些人說他家王妃沒有證據胡亂冤枉人,他們又何嘗不是!
沒有絲毫的根據,就說他家王妃冤枉人、下賤,居然還說王妃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家王爺的!
不只麥坤,其他的侍衛也被氣得雙眼通紅。
如今聽到蘇穆兮的命令,自然不會有絲毫的遲疑。
沒用麥坤動手,當即便有三人衝了過去,三兩下便將剛剛說話的那幾名衙役都給搞定了。
不僅卸了他們的下巴和手臂,侍衛還踩折了他們的腿。
那幾名衙役趴在地上,說不出話,也爬不起來,模樣是說不出的慘。
蘇穆兮冷眼掃視了一週,“本王妃說完話之前,若是再有人敢插嘴,下場就是他們這樣!”
說罷,走到梁娟的身前。
梁娟顫抖著身子,顯然是被嚇到了。
哆嗦著說道:“你…你要做什麼?”
蘇穆兮沒有回答梁娟的問題,而是對著晉州城來的眾人指了指梁娟的鞋子和衣服下襬。
“你們看看你們的衣服下襬和鞋子,再看看梁娟的,你們發現了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是乾淨的,卻唯獨梁娟是髒的?”
眾人聽蘇穆兮這麼一說,才發現了不對。
蘇穆兮說水缸中的水有問題後,衙役們為了圖方便,便直接在水缸旁刷起了糞桶。
所以此時的水缸旁滿是帶著髒汙的水漬。
既然那邊的水不能用,除了衙役以外,便沒人再去過那了,所以除了衙役外,其他人的衣服下襬和鞋子都是相對乾淨的。
現在唯獨梁娟的鞋子和下襬是髒的,便說明梁娟去過水缸旁。
梁娟聞言急忙辯解道:“我是去過水缸旁,可我那是去幫著差大哥們刷糞桶的!肯定有人可以為我作證的!”
話音剛落,地上趴著的一名衙役便開始嗚嗚地叫了起來,看樣子梁娟之前便是幫他刷的糞桶。
蘇穆兮並不覺得那名衙役是在故意幫梁娟做偽證,而她也相信梁娟走到水缸那邊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取水,總是要找個藉口的。
而刷糞桶,便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不僅可以順理成章地取水,還能贏得那些衙役們的好感,可謂是一舉兩得。
於是蘇穆兮一把扯下了梁娟掛在腰間的水囊,隨即在梁娟的面前晃了晃。
“這麼說,這水囊裡的水是乾淨的嘍?”
說話間,蘇穆兮將水囊開啟,對著梁娟笑道:“本王妃的運氣不錯,這裡面竟然還有些水。既然你堅稱自己是無辜的,那便將這裡的水喝了。
若是你沒事,本王妃給你磕頭道歉,可若是你有事,本王妃保證,不會讓任何一人去救你!”
話音剛落,麥坤上前直接掐住了梁娟的下巴。
梁娟拼命地搖頭,口中道著“不要。”
看到這,眾人已經確定,那水囊中的水有問題了。
所以蘇穆兮沒有冤枉人,確實是梁娟給那些人的飲用水中摻了那水缸中的水,這才讓那些人感染疫病的…
就在眾人沉思間,蘇穆兮已經將水囊中的水強行灌到了梁娟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