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家的門鈴這時候響了。我的第一感覺是小曼。連忙下床來,開門,果然是小曼兩口。
“這不在家嗎?手機也不開,電話老佔線,你們行啊,過起封閉式生活來了!”小曼進門就嚷開了。
劍鋒推她一把:“說什麼呀你!”
“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小曼不理不饒,“你們再是幸福,再是快樂,也不應該把自己封閉起來啊!叫人多不放心啊!”
這時候,凝兒走上前來,客氣地對小曼說:“對不起,對不起,這不怪他,手機是我關的,電話線是我拔的……我們,正在錄製藝術人生呢。”
“什麼什麼?錄製,藝術人生?!……朱軍呢?朱軍在哪裡?朱軍,你給我出來!……”小曼說著滿屋裡找開了,古怪的表情讓人覺得滑稽。
大家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23
幸福的日子是飛快的。
轉眼凝兒來家已經十多天。這十多天裡,我幾乎很少出門,有事兒忙完了,就急著往家趕。有一天我突然提前回家,想給凝兒一個驚喜,卻意外地發現凝兒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腿,嘴巴放在膝蓋上,在那兒悄悄流淚。見我回來,瞬間破涕為笑。我很擔心,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兒,她說什麼事兒沒有,就是想我。
隨著和凝兒的深交,我越來越覺得她有點神秘。從最初的香水兒,到說話的發音;從對我飲食起居的熟悉,到清楚我鮮為人知的經歷。再從她時爾高興時爾憂鬱的眼神,到偷偷錄製“藝術人生”的蹊蹺舉動……一系列的反常,讓我百思不解。我曾問過小曼,開始她一口咬定什麼都是她告訴凝兒的,在我的細細追問之下,終於露出破綻。小曼又改口說凝兒對我太痴情,可能瞭解我的渠道還有很多。漸漸地,我開始懷疑凝兒去過美國,甚至去過洛杉磯,極有可能與我的前妻林兒、兒子和兒媳在一起處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然不會知道的如此詳細。我曾當面問過凝兒,她矢口否認,問急了,她竟撒著嬌強行吻我。我也曾偷偷給兒子打過電話,問她認識不認識肖凝,從兒子否認的口氣裡,我聽著不像是真話。想到凝兒一些叫人難以理解的生活理念;想到她一直不讓我看她身份證的奇怪舉動;想到她一天三頓吃不煩的西餐;再想到她像趕時間一樣把每天的家務安排的滿滿騰騰……種種跡象顯示,凝兒絕非是個單純的痴情者。有一天出去吃飯,我還偷偷託朋友打聽凝兒的工作單位,朋友卻說北京民族大學太大,有些在一起工作幾年的都不熟悉,很難問清。隨著時間的推移,圍繞凝兒的疑問越來越多,凝兒的身世在我腦海裡形成一個難解的謎團……
一天下午,凝兒在家洗衣服,我開車去“銀座”超市購物,正巧碰上小曼。我把懷疑告訴她,她聽了好像並不震驚。
“我說你這人呀,”小曼說,“過去沒看出有這麼多小心眼兒。有這麼個大美女陪著,放著好日子不過,成天瞎琢磨些什麼呀,知道人家愛你就行了,想那些沒用的幹嘛呀!”
“你告訴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別的事兒啊?”
小曼瞪大眼睛,伸手摸摸我的頭:“喂,你不會是在發燒吧?要不要去醫院?
超市的顧客在驚異地看我們。
我還是纏小曼,她什麼也不肯說,最後見我真急了,才蹦出一句:“你慢慢了解吧,反正我什麼也不知道!”……
小曼,也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之一。憑著對她的瞭解,看著她如此曖昧的表情,我確信她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我,那麼。會是什麼事兒呢?
出了超市,我開車回家。快五點的時候,手機響了。我想可能是凝兒不放心了。趕緊把汽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一看,是兒子!我有點奇怪,兒子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電話?……
“爸,”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