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了下來,臉色略沉。
年輕男子側過臉,抬頭向他望來,淺淺一笑,神色淡然無畏,又帶了一抹諷嘲。
風荻冷哼了一聲,重重的摔下竹簾。
親兵進來,“二皇子,屬下已按吩咐將餘下的四隊人分插在暗屋各出口附近,明明見‘冷劍閣’的人暗中潛伏,怕是等著天黑行動。可是不知為何,突然間他們的人盡數撤去。屬下派人去探過,竟走得一個不剩,應該是他們計劃有變。”
風荻暼了眼已落了竹簾的視窗,從簾縫中隱隱能看見方才那輛馬車,正駛出城門,“容華這次真的已經出城。”
親兵愣愣,“城門把守森嚴,並沒發現容華和白筱的蹤影。”
風荻冷哼,“就城門那幫飯桶,且能認得出容華。就在方才,我親眼見他出城。”
容華出城前那好整以暇神情撩得他鬼火直冒,又無可奈何。
“那為何二皇子不叫人將他攔下?”
“他們沒搜到白筱,拿什麼藉口留他?”風荻臉色陰沉,“備車,跟上去。”就不信白筱能憑空飛了。
走到門口,又吩咐道:“繼續追查當年遺失的兩株相思草,無論如何要找出來。”
親兵即時愣住,“不是追回一株,另一株說已經不在了?”
風荻眸色冷沉下去,“當然在,而且就在‘平州’去查。”這次容華到‘平州’可以說是破斧一戰,如果不是得到了方法,絕不可能這麼離開。
那點穴手法,他再熟悉不過,他與容華自小為了更換身份,就連學武,以及一些可以相通的內功身法,無一不是二人一同修習。
白筱在他身上所用這招,也正是隻有他和容華才會的手法之一。
這招點穴與別人所用不同,無需內力,靠的是巧力和手快,準確,但位置在後腰之處,又得近身方可用,所以只能用於偷襲和別人完全無備之時。
是他們小的時候,功力尚淺,不足以自保,容華照著醫書對人體筋脈的解敘,自行琢磨出來的,再授於他。
後來隨著二功夫漸強,這手法更不會再用,這麼些年過去了,哪還會想起這事。
所以從來沒想到除了他二人,還有人會這手法,他沒教過白筱,那教白筱的只有容華。
也正因為沒有料到,才會中了白筱的道。
再望向虛掩著的門口,濃眉緊皺,他的三千鐵騎,已盡數出城,並沒與他們一道,然他所帶與他一同住店的隨從,均是千里挑一,又是身經百戰,極為謹慎的人。
客棧中戒備算不得森嚴,但白筱這麼大個人離開房間,不會全無所知。
按昨晚著白筱的道到現在時間來算,乙有近兩個時辰,他居然可以睡到現在,未被發現,而外面也全無動靜,打了個寒戰。
掀開絲被,翻身躍起,見他的一雙軟底鹿皮靴整整齊齊的擺在腳榻上,顯然為白筱所為。
一時間不知是何感覺,是該怒,還是該喜,過了好一會兒,才罵了聲,“臭丫頭。”又嘆了口氣,這丫頭著實叫人頭疼。
重新坐回床邊,一邊穿著靴子,一邊朝外大聲喊道:“來人。”
親兵隊長推開門,不見白筱,才放心進來,在床前不遠處站定,偷偷看向坐在床邊的太子,曖昧的笑了笑,揉了揉鼻子,“太子昨晚睡得可好?”
他隨古越多年,就算過去打了大勝仗,用舞熙犒勞將士,古越也只是獨自飲酒,這還是第一次見他與女人同宿………
難免為他感到高興。
古越正束著鞋帶,聽他語調不對,抬眼望來,不禁眉頭一蹙,冷聲問道:“白筱呢?”
親兵隊長怔了怔,他的枕邊人不見了,卻來問別人,“不是和太子………”
古越板著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