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都不動一動,像是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眾人看向門口,骷髏面的黑衣人從門外邁進,踱到容華面前,將他從上打量到下,眼裡露出驚詫。
容華睨眸將他回視著笑笑道“既然我以真面目前來,北皇何必再遮遮掩掩?”他語調溫和,但誰都聽得出他話中的諷刺味道。四周之人又是比劃著刀劍,蠢蠢欲動。
骷髏面向兩邊壓了壓手掌,阻止那些人有所行動,笑了笑,當真慢慢揭下臉上骷髏面具,露出了一張約三十來歲,白淨英俊的臉,正是北皇,將容華看著,突然將手一揮,“退下。”
莫言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見他沒再有表示,手一揚,帶了屬下退了出去。
北皇等人退去,只留下貼身侍衛,才道“我們在該見面的。”
容華只笑不答。
北皇又道“那孩子去了哪裡?”
容華淡笑,“他不想見你。”
北皇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無奈,點了點頭,“他想見我,才叫奇怪。”如果說想見他,那才是謊言,“他當真活著?〃
“活著,不過他恨不得食你的肉,飲你的血。”他神情依然溫和,睫毛輕輕眨了眨,北皇沒看見他垂眸間,長睫下掩著的恨意。
北皇看著他,突然轉身哈哈大笑,聲音飄出窗外,迴響著淒涼。走到上座坐下,“請坐。”語氣難得的客氣。
容華也不拒絕,行到與他相平之位坐下。
北皇冷眼將他看著,他是北朝之主,對方是南朝之主,要坐,的確得與他相平,然就在這不利的地頭之上,也不輸了這氣魄,暗暗點頭“怪不得你敢佔他之位。”
容華輕笑,回看著對方,不鹹不淡的問道“北皇認為,一個不是南帝血親之人,有資格坐上南朝寶座嗎?”
北皇冷哼一聲,“看樣子,你並不想告訴我,他在哪兒?”
“無可奉告。”容華望了望窗外,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道“來了也有這大半天了,朝中多事,我也不再多留。北皇擄來的人我也要帶走,告辭了。”
北皇臉色青黑一片,冷了下去,“你當真狂了些,你以為你這麼容易走得出這個門。。。”
話沒落,只見眼前金光一閃,他喉嚨上一杯頂了一物,低頭一看,卻是一隻金釵,尖端處陷入他喉嚨半分,只要他手上微微一用力,便能刺穿他的喉嚨,沁出一身冷汗,不敢相信眼前少年身手了得到這程度。
久聞他在戰場上百戰百勝,不想在馬下身手更快如鬼魅,“你。。。你別亂來。。。”
他的侍衛見皇上被制,一驚之下,見容華沒注意到他,不漏神色的繞到他身後,突然舉劍刺向容華後心,這一劍又狠又準。
北皇看在眼裡暗自歡喜,這一劍刺下,雖然不指望能得手,但對方必然要揮手招架,他就有可乘之機。
不料不見對方動作,只聽一聲慘叫,護衛仰面倒下,手腕和喉嚨處各刺著一根金針,緊摟了一指寬的針尾在體外,護衛在地上抽搐一下,手腳一伸,便不再動彈。
北皇面的慘白,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容華臉上笑意盡消,冷然道“你以為,你那些蠢蛋能留得住我?我來不過是為了要人,才與你客氣三分,再有,我如非不是為了京中百姓,要殺了你,十條命,也不過你死。”
他說著,手上微微用力,北皇只覺得頸間一痛,一陣癢,一道液體從頸間滑下,更嚇得魂飛魄散,這少年說翻臉就翻臉,心狠手辣,下手無情。
僵著脖子,“你帶了她,斷然出不去,你殺了我,你也得死在這兒,不過是兩敗俱傷的事。”
容華冷笑道“殺你,還不是時候。”說完收了手,轉身就走,身影一晃,已到了門口。
北皇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