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然任他使足了力氣,與小狐狸卻是幾次交錯而過,到得後來,他已是力竭,再也無法向小狐狸靠近,與小狐狸越旋越遠,最終眼睜睜看著小狐狸被捲進旋風深處,而他
卻被丟擲旋風之外,重重摔在一處山崖下,昏迷過去。
白筱夢到這兒,懸掛著被卷的小狐狸和被摔暈過去的鳳凰怎麼樣了,卻醒了,覺得夢裡的那片山野很是熟悉,閉著眼刨拉著記憶,卻不知在哪兒見過,再想得深些,腦子便成了一團漿糊
,只得丟開。
睜開眼,窗外黑濛濛一片,屋內已點了燈,也不知到底睡了多久,撐身坐起。
“娘娘,公主醒了。”秀秀的聲音自床邊傳開。
白筱並不意外,朝床榻外望去。
賀蘭自行轉動著輪椅靠近床榻,伸手來摸著她的額頭,“頭可痛?”
白筱之前一心想見她,這是面對面,卻不知該說什麼,搖了搖頭, “不大痛。”
荷蘭將她沾在面頰上的髮絲撥開,神色溫柔,“當年?????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還好容華說你尚在,我才能熬到現在。你這幾年受苦了????”
白筱心中雪然,原來他並不知容華的真面目,心下微安,不管她是否被仇恨迷了心,但這番話任讓她心裡湧了一湧,她還是在意這個女兒的,就著燭光重新打量卸了裝的賀蘭,比白天所
見又蒼老許多,五年時光,竟將她折騰成這般模樣,也著實讓人心酸。
伸手握了她的手,“我這幾年過的很好”
賀蘭被她一把,手抖了抖,聲音也顫了,“你不怪娘麼?”
白筱這幾年不外乎是墜崖時驚了一驚,與莫問之間的事傷了一回神,再便是今天看到容華受傷,難過了一回,再就是感覺世間人情淡薄了些,除此外國的也沒什麼不好,也尋不出要非要
記恨什麼的理,搖了搖頭,“在宮外其實快活過宮裡。”
賀蘭默了半晌,嘆了一回氣,這宮裡是在沒有什麼讓人快活的地方,向白筱問起這幾年的生活。
白筱只是說墜了崖大難不是,被人救下收養在戲班子裡,授了她一些琴技,在戲班裡混口飯吃,後來遇上當地土豪想納她為妾,她不肯偷偷跑了出來,便遇上了南朝子涵將軍在外徵秀女
,她無處去,變跟了子涵將軍進了京。
至於容華的是,便瞞了下來不提。
她所說這些,都是賀蘭差人打聽過的,也是這麼回事,自然信以為真,不加懷疑。
與荷蘭對坐了一陣,發現荷蘭雖然看著她,但目光卻有些散,並不聚中,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荷蘭將她的手壓下,“為娘還看得見。”
“孃的眼睛……”還看得見,那便是可能會看不見了?
秀秀插了進來,道:“當年公主被皇上帶走了,娘娘聽說公主墜入崖,日哭,夜哭,哭壞了眼睛,好在有容公子治著,才算勉強保住了,白天還得見,到了這晚上就不大看得清楚。”
這一陣聊,白筱範兒迷糊了,白天時以為是荷蘭寧肯她死,也不想她落入北皇之手,買通的車伕,將她拋下懸崖,現在聽來,卻不是這麼回事,那將她丟擲山崖,難道當真只是意外?“
為何容華能隨意出入北朝皇宮?”
荷蘭如此憎恨南朝太子,如果知道容華才是真的南朝太子,不知會作何想法。
“哪裡是隨意出入,不過是這宮裡有一條密道通往宮外,這幾年皇上對此戒備鬆懈了,容公子才能出如此處,但每來一次,娘娘都捏著把汗,雖然戒備是鬆懈了,但終是不時有人巡查,
萬一撞上……當真不敢多想。”
白筱表面上不做表示,心裡明白,以容華的身上避幾個巡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