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扶著輪椅扶手的手,汗溼一片,朝衛兵叫道:“回宮,傳左想即刻進宮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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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回到榮府,叫人喚來曲崢索取荊州附近邊界地圖。
細細看過,暗歎了口氣,上次在“頤和軒”聽容華與子涵商談的便是對徐州附近的防事,南朝在太平時代更加的嚴謹,不疏漏任何一處。
北朝戰略頭腦實在比不得容華,這幾年西越與南北二朝關係和睦,北皇雖然在與西越交界的曾州邊疆加強了防事,然在與西越較遠的荊州防禦卻極為薄弱,反而在荊州與徐州交界處設有重防。
煩悶的揉了揉額頭,“荊州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荊州與徐州有一湖相隔,那湖盛產珍珠,出口西越的珍珠大多出自荊州。”曲崢對各地物產習俗瞭如指掌。
白筱太陽穴跳動越加厲害,對古越的話更無懷疑,“父皇這些年為何不對荊州設防?”
白筱太陽穴跳動越加厲害,對古越的話更無懷疑,“父皇這些年為何不對荊州設防?”
曲崢輕嘆,“前年,我聽探子來報,說南朝在徐州增設重防,也曾勸過皇上也添設防事,可是皇上說荊州離西越甚遠,西越就算要打,也只會打外側的津州,越州,葉州等地,而不會捨近求遠攻打山勢險峻的徐州。又說如果要攻打徐州的人定然是南朝,所以命人加強了對徐州的防衛。公主為何突然問起荊州的事?”
白筱更是頭痛,雖然北皇防南朝無可厚非,但如此一來,反而斷了向徐州求救的後路,再說這一仗打下來,定與西越結仇,容華古越也不見得會幫北皇,“聽說西越兵馬朝著徐州,荊州方向而來。”
曲崢抿了唇,面上並沒多大變化。
白筱驚訝的睨視著他,“難道你知道?”
“西越王本是耐不住寂寞的,攻的南北朝是早晚之事,我也曾向皇上提過,皇上並不以為然,說我杞人憂天。至於西越這次當真要攻打我們之事,尚未收到來報,不過如果西越當真有此意,這兩日,怕也快收到信報了。”曲崢眉頭微皺,“公主從何處得到的訊息?”她剛回北朝,竟會比他更先得到訊息,實在讓他百思不解。
“古越說的。”白筱並不瞞他,“萬一西越當真是來攻打荊州,你有何想法?”
“如今只能儘快探得對方的意圖,如果當真是要攻打荊州,只能抓緊調派人馬前往施救,公主先行休息,我進宮一趟。”曲崢面色凝重,再也坐不住,起身向她一福,轉身離開。
五日後,白筱被賀蘭急召入宮。
白筱心裡發慌,怕是古越的話被得以證實了,雖然並不懂什麼戰略,卻也不敢耽誤,隨著曲崢匆匆進了宮。
果然不出她所料,到了宮中,賀蘭眉頭緊鎖,眼中焦慮之色盡在眼內,左相及擁護她的一干大臣,也靜立身側,均是神色沉重。
白筱快步上前,在殿中跪拜過賀蘭,“母后召兒臣何事?”
賀蘭沒言,左相滿面憂色,上前一步道:“探子來報,西越大軍已然離曾州不遠,就算我們即刻發兵,怕是也趕不及。”
白筱心間一涼,“是曾州?不是荊州?”
侍立一旁探聽訊息回來的禁衛隊長,搖了搖頭,“並沒發現有去荊州的跡象。”
白筱微微一愣,難道古越訊息有錯?“為何到了近處才探到訊息?”
賀蘭冷哼一聲,“我們向曾州和荊州發出急函,那邊回應半個月前,探得西越大軍向曾州而去,便已派了人送急函回來求助,而我們這邊卻並沒收到訊息,這邊派了隱衛查探,發現送急函的通訊兵的屍體,而身上急函已被人搜走,卻不知是何人所為。”
白筱望著賀蘭的眼,暗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