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
白筱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立在床邊,與風荻大眼瞪小眼的對瞪了一夜,直到風荻等得昏昏睡去,一覺到五更,才黑著臉起身,又自狠狠的瞪了白筱半晌,硬是壓著脾氣,由白筱服侍著穿戴齊整。
到了門口,才見洗得香噴噴的白真從浴房出來,重哼一聲,拂袖而去。
再接下來,白真又說葵水來了,不能同房,人家葵水三幾日便完了,白真硬是拖拖拉拉了十天有餘,直到風荻要差太醫過來給她把脈調養,才立馬完事。
現在葵水完了,按理風荻該猴急才對,他反而不急了,弄得白筱一邊看著,心裡直敲小鼓,不知風荻是打的什麼算盤,而白真的那隻貓到底中不中用。
風荻把玩著茶杯蓋,斜瞥著白筱,“怎麼不答?”
白筱輕咬了唇,只得硬著頭皮道:“我家小姐正等著太子歇息。”只盼著那隻貓當真有用。
風荻唇角輕勾,不再說什麼。眼卻一眨不眨的將她看著。
白筱彷彿覺得時間象是停止了一般,額頭上生生的憋出一層微汗。
直到快沉不住氣,卻見他悠然起身,放下手中茶盅,轉身向她,垂下手,“寬衣。”
白筱心跳越加的快,抖著手,手臂環過他的腰,去解他身後腰釦,臉靠近他的胸膛,僵著身子一動不敢亂動,怕觸到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似有意,又似無意的微微前傾,胸脯蹭過她的面頰,她感到他低頭下來,溫熱的呼吸輕拂過她的耳,一張臉頓時燒得通紅,解著他背後腰釦的手,更抖得不行,那三粒釦子,硬是半晌沒能解開。
風荻不急也不燥,只是低頭看著她衣領處露出的一抹透紅的雪白肌膚,與她的面頰的黃黑截然不同,不由的輕挑了眉稍,抬指上來,指尖輕刮過那抹細嫩如瓷的肌膚,“你服侍你家小姐也是這樣?”
白筱心時一慌,手上失了力道,竟將他腰間那粒半晌沒解開的腰釦扯斷來,頓時傻住了。
他背手過去,手指擦過她握著斷了腰釦的金絲腰帶的手,順著她的手摸到那粒斷扣,“斷了就斷了,明日幫我縫補上就是。”
白筱抬頭起來,臉擦過他的胸脯,與他下顎輕輕一碰,嚇得忙退開一步,垂了眼,為他除下身上外袍。
好在他並不為難她,象沒事一般轉身走向前方屏風。
看著他轉過屏過,胸口赫然收緊,竟象是不能呼吸。
沒一會兒功夫,突然聽見屏風後風荻驚呼一聲,接著低聲咒罵,“該死,你竟弄了只貓在床上。”
白真委屈的嗔泣聲傳出,“殿下,這貓是姜國極少見的品種,臣妾自知這些日子一直惹得殿下不開心,所以才費盡了心力弄來一隻,只想搏殿下一笑。”
白筱不光是兩手捏著汗,就連背脊都全是汗,滲溼了裡衣,不知風荻會不會就此發難,如果他動上手,他們兄妹二人定然要還手的,這樣一來,他們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心裡正七上八下之際,見風荻已從屏風後躍出,一張臉是這半個月來所見最難看的一次。
“太子,皇上來了。”門外傳來管家小心的回稟。
白筱的心臟猛的一跳,不由的看向身側屏風。
再回頭時,卻見風荻的目光正投在她的臉上,忙垂下眼。
等風荻出去,便見白真從床上飄然下地,開了衣櫃,在最下面包裹裡尋出藏著的夜行服。
白真捧著包裹,轉到屏風後,“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一會兒我離開,你換上我的衣服,扮扮我。”
白筱看著屏風上一件件搭上去衣裳,腦海裡晃著的全是風荻離開前的眼神,隱隱感到哪裡不對。
白真從視窗跳出去後,白筱沒照白真的意思,換上他的衣裳,在這裡裝昭訓,而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