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杖下留人。”
那要捱打的人已被拖著走到殿門前,殺豬一般的嚎,“陛下,你要臣的性命,也給臣個說法,讓臣死得瞑目。”
古越冷哼了聲,“要瞑目,是嗎?好,拖回來,我就讓你瞑目。”
那人被拖了回來,伏在地上抖個不停,怎麼也支不起身子,他藉著家族背景,一向狂妄,不敢相信,太子當真敢打他殺他,可到了這時候,卻由不得他不信。
他低估了容華在太子心裡的地位,這一步走的冒進了。
古越將白筱拉近些,沉聲道:“你們可知我為何遲遲不行成人之禮?”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心裡都有一個想法,還不是因為容華,不過這句話在這殿上可不敢說出來。
不過既然太子突然這麼問,必然有道理,有輔助過閒晃的老臣仔細一想,突然想到什麼,難道。。。看向他扣住的那女子的背影,大膽問道:“老臣曾聽瞎晃說起過,物色了一個小姑娘,作為太子成人之禮的人選。。。那是太子年方五歲,難道。。。”
古越笑了笑“不錯,左相好記性,就是此女,不過幾年前發生了些事故,此女失蹤。現在被容華尋到,他為了保她名節,自甘受罰,也不說出她的身份,本是赤膽忠心。”說到這兒,他臉色一變,聲音轉冷,“卻被這些心懷鬼胎的人藉機妄自誣陷,要取他性命。我倒要問問你們,是不是我用誰,你們就鏟誰,我信誰,你們就鏟誰,再過上兩年,連我一起剷除,此江山便可以易你們之姓?”
他此大逆之言一處,殿中兩方朝臣面色大變,驚恐不已,沒有此心的,心裡澀然,有此心得更是膽戰心驚,霎時間盡數跪下,無人敢接話。
那些反容華的人,哪還有誰再敢說一句不是,將頭能埋多低就埋多低,生怕一把火燒在自己身上,這逆謀之罪,滿門抄斬,株連九族,誰擔得起,誰又敢擔?”
要捱打之人更是抖成一片,嚇得說不出話,如果此時再多言,被打死便不是他一個人,整個家族都要受到牽連。
古越怒氣不消,窄眸中瞳仁緊縮,看向那人“再加二十杖”
那人嚇得翻了白眼,結巴道“這。。。臣。。。臣。。。”
他沒能說出口,就聽古越對執行手喝道“少一棍,自己提人頭來見我。〃
說罷不理殿中眾臣,拽了白筱退出金殿。
白筱被他拽著跌跌撞撞的離開,雖然她與容華有許多不合,那人又混蛋的要命。但想著容華差點喪命那班人之手,聽著身後殺豬般的嚎叫,反有些快意。
她被徑直拽進了後花園,在拐彎之際,腳尖在花壇拐角處拌了一拌,痛得哎呦一聲,雙膝往下一跪,身子前撲,額頭撞上走在前面的古越身上。
他手上用力,在她雙膝跪地之際,將她提了起來,接著有大步走自己的路。
白筱尚未站穩,被他拽的又是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忙雙手緊緊拽住她的雙手,小跑著才勉強跟上他的腳步,喘了口氣,對他道“謝謝你啊”
他腳步不停,轉頭看她,黑種泛藍的眸子仍仍燃著一撮怒火,“謝我什麼?”
“謝謝你為我保了名譽,有救了容華”白筱心情大好,被他拽的跌跌撞撞的也不惱,以前想方設法的見他一見,這時他突然離他這麼近,反而覺得心靜如水,覺得他只是一個多年未見的故人,除此外,再沒生出一絲別樣的想法。
“名譽?”他一聲冷笑,驀然轉身,將她向前一扯。
白筱莫名的一驚,掙了手往後退縮,後背卻抵上身後假山,正要往旁邊避讓,他另一隻手撐上她耳邊假山,攔了她的去路,向她伏近些,惑人的龍誕香味若有似無的飄進她的鼻息,鎖了她的眼,神色有些詭異。
“他碰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