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耍起了小性,罵道:“那是她自己作的孽,要麼墮胎,要麼,要麼還是墮胎!”
陳母:“你——”
陳父:“你別忘了,咱秀才二十一歲,她姐大她三歲,都還沒急著嫁出去,她先著急了,而且還懷上了孩子,這是我們陳家多大的恥辱?我,我怎麼養了這麼個不孝的女兒啊!”
陳母見陳父沒有緩衝的餘地,揭他老底兒道:“女兒是你地恥辱,那你是誰的恥辱呢?你年輕的時候,誰不知道你是個風流浪子,你搞大了多少個女人的肚子裡難道你都忘了嗎?”
見陳母把自己的老底兒揭了出去,陳父倒是語氣緩和了不少,道:“我是男的,怎麼著也好說,可秀兒是個女孩子,女孩子就該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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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爭論了半天,也沒有達成統一戰線。陳母覺得無奈,就出來給餘晴委婉地解釋道:“這樣吧,關於兩個孩子的事情,我和她爸再商量商量,明天的時候咱們再談吧。”然後不失時機地對陳秀道:“秀,你好好招待一下客人,我去你舅舅那裡一趟。”
陳秀當然知道母親去舅舅那裡是什麼意思,每次母親在父親面前吃了敗仗,她都會把自己的孃家哥請過來打圓場,陳秀地舅舅是本縣的縣人大辦公室主任,說話很有力度,陳秀的父親倒也讓他幾分。
吃過晚飯,陳秀就把母親叫出來探了探話,母親倒是委婉地說出了父親的想法,對此陳秀有些苦惱,思忖再三,她大著膽子闖進了父親的臥室,給父親恭敬了倒了一杯水,湊過來笑容可掬地看著父親。
父親怎能看不出女兒的鬼心思?心想我正想好好說道說道你,你竟然送上門兒來了。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父親也好拉臉,只是說道:“秀兒,你可真讓爹媽不省心啊。”
陳秀搖著父親的胳膊,央求道:“爸,您就大人有大量,同意了吧。我保證我們小兩口都好好孝敬你,真地。”
父親見陳秀地眼神好生可憐,又有些不忍,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親生女兒,當父親的只能是起起火,落落火,他摸著陳秀的膠袋道:“女兒啊,你跟爸說實話,你是真地懷上了那臭小子的孩子了?”
陳秀臉色一紅,微微地點了點頭,不敢觸碰父親嚴厲地眼神。
父親輕輕地道:“打了吧先,日子還長,你這麼年輕就想媽媽,對你來說公平。”
陳秀急切地道:“爸,我不小了,馬上二十二了,我有當媽媽的潛質條件了。”
父親皺眉道:“秀兒,你現在考慮地太單純了,其實這個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陳秀道:“爸,只要能和黃河在一起,那就是最大地幸福。”
父親道:“秀兒,爸不反對你和那小子交往,我看那小子其實也不錯,但是你年齡還小,過早地結婚,對你不公平。”
“………”
陳秀父親講了半天大道理,但是父親始終堅持自己的原則,陳秀最後沒折了,站起來皺眉道:“哼,明天等我舅舅來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父親兀自地嘆了一口氣,提起自己這個大舅哥,他可真拿他沒辦法。他好像是以摻和陳家的家務事為榮,而陳秀的母親,也是把他當成是處理陳家家務事的殺手鐧,畢竟人家是縣府的大領導,自己一個平民百姓,在他面前說話都沒底氣,因此,往往只要自己的大舅哥一摻和,陳秀地父親便沒折了,每次都會做出讓步。
但是他並不恨他的大舅哥,人家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確實也能讓人信服,而且,他還幫了自己不少忙,自己能過上好日子,也與這個大舅哥的幫助是分不開的。對此,他不得不提前做好了兩手準備,明天大舅哥來的時候,先是據理力爭,實在不行就繳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