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愣愣出神,蘇耿生病了,大腦不受控制地思考,有沒有人照顧他,他有沒有好好吃藥,有沒有多喝水……
腦袋內轟轟的,齊夏果雙手捧著頭不讓自己多想,卻還是不能把那些想法揮散。站起來,拿外套錢包,關門一鼓作氣走出去,齊夏果這次沒想她為什麼這麼做,沒追究這樣做會是什麼後果,她只是想去看看他。
打車去結婚時候的婚房,門衛是認識齊夏果的,輕易放行。蘇耿的習慣還是如舊,齊夏果輕易找到鑰匙的所在,滿室黑暗,齊夏果一路把燈拍亮,在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她遲疑了,沒有來的時候的焦急,這刻她冷靜下來,他們已經離婚,她不是前段時候還拒他與千里之外嗎,今天她又在做什麼,以什麼身份進入屬於他的房子。
門輕輕帶上,齊夏果想要轉身離開,她就是這樣的人,不停的在做決定,又不停的在否決前一個決定,她猶豫徘徊,自認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卻又忍不住質疑,這真的的是想要的嗎。
門內傳來劇烈咳嗽的聲音,沙啞破碎,齊夏果手擰開門,床上的人背對著床,縮著身體,寂寞孤單而單薄,他那樣的男子竟然會讓人覺得可憐,齊夏果忍不住紅了眼圈,忍住要衝出眼眶的眼淚,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哭,但是看到他的背影她卻忍不住淚流。
蘇耿和齊夏果,到底是誰辜負了誰,到底是誰欠了誰,他錯在先,她固執在後,不肯糾正明知的錯處,寧願一錯再錯。
一杯水遞到蘇耿面前,他抬頭看著面前模糊身影的人,太過驚訝太過驚喜,竟然忘記伸手去接。“你明明就沒吃藥,想把自己病死嗎?”女人略顯嫌惡的聲音,卻因為輕柔的語調而更像是嬌嗔。
蘇耿接過水,支著身體喝下去,“你怎麼來了?”
齊夏果卻沒回答問題,自顧看著桌面上的藥片,檢視用量,按照說明書把藥取出來,遞給蘇耿,“吃掉。”
“不要。”蘇耿扭頭直接拒絕,彆扭又堅持立場。
“愛吃不吃。”齊夏果拿過蘇耿手裡面的水杯,作勢要轉身走。眼睛餘光看到男人無奈地拿起藥片,用英雄就義大義凜然的表情吞下。
齊夏果向前邁出一步,被一隻帶著異常體溫的手掌抓住手臂,“我已經吃了。”話說得委屈又不甘。
“我去給你熬粥,家裡面有米嗎?”
“沒有。”
“那你這裡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有人理直氣壯地回答。
現在已經這麼晚,不可能出去買東西,齊夏果只好去廚房找有什麼能吃的,廚房超出想象的乾淨,調味料一概沒有,面塊倒是發現數個,問生病的某人,原來是李阿姨上次來的時候帶來的。
白水煮麵,色香味完全不搭邊,難為蘇耿竟然能吃得下去。吃過飯蘇耿精神明顯不振,卻又勉強支撐著,和齊夏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睡吧,我陪著你。”不知道是齊夏果的這句話作用,還是蘇耿最終支撐不住,很快睡去。齊夏果在屋內各個房間溜達,屋子內的擺設還是依舊,就算本來是她的物件放置的空間,現在已經搬走,那個位置已經空留著,彷彿在等著某天被什麼東西填充。
在靠近蘇耿主臥的客房內,空落落地放著一個巨大的箱子,齊夏果走過去用手指輕輕戳動,這個是不屬於這個房間的,而且因為個頭巨大,顯得突兀。
箱子內上面是一些有些破舊的物件,有些是眼熟的有些是毫無印象的,但是齊夏果很快就發現共同點,她眼熟的那些都是和她相關的,而不認識的貌似是男孩子才會擁有的。
在箱子的地步有一個匣子,開啟裡面是光碟,上面的名字寫著齊夏果,好奇心作祟,齊夏果拿著去客廳放作者有話要說:會給顧歌另外一個結局,現在的定局基本上就是齊夏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