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課堂上乖覺聽話,品性上善就能得到他的青睞。
所以說玩兒扮純良,那是世家子弟六歲之前的玩耍遊戲,在夫子看起來學子們相處和諧,偶爾吵個架拌個嘴兒那是在調劑書院的枯燥生活,哪裡值當大驚小怪。
要是他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那當然是喜大普奔的好事,問!題!是!學子們三觀不同如何能愉快的一起玩耍?
寒門子弟緊衣縮食換得足夠的束脩上書院,當然是懸樑刺股,日日不離書本刻苦鑽研,馬院、蹴鞠場一般情況下根本看不到他們的影子,每天的生活就像苦哈哈敲木魚的和尚一樣,基本上就是如復一日的四點一線:課堂、寢室、食堂、澡池,偏偏他們覺得有書就是至高無上的享受,衣食娛樂是神馬?能禦寒能果腹就是他們的一般需求了。
於是。。。。。。
寒門子弟在課下手不釋卷時,官富子弟在蹴鞠場的烽煙之地激烈拼搶,喧囂塵上。
寒門子弟在迴廊憑欄談經誦讀時,官富子弟在跑馬場上策馬奔騰,快意張揚。
寒門子弟秉燭奮發向上時,官富子弟酣暢連眠。
但!是!
世家子弟自小有有名師開蒙教誨,成績那是頂呱呱,去書院不過是為了廣結善緣為以後仕途增添門路罷了。
世家子弟表示:天天玩兒我們的成績都是最優秀的甲等,死讀書是什麼鬼!
寒門子弟:。。。。。。怒!
於是兩邊相處那是水火交融,格格不入,這就註定了兩邊的摩擦肯定大大的有,打架必須妥妥的有,書院欺壓那是像喝水一樣正常。
於是互相把敵對的人當做是猴子,這邊調侃誰誰誰要自己洗衣縫衣,衣裳破舊有辱斯文;那邊戲謔誰誰誰視珠寶如糞土,不解民生,一擲千金當傻逼。
寒門子弟說,官富子弟都是一群蛇精病,買一件衣裳有本事隨手擲一塊玉佩買單,藐視眾生說道:大爺我從來不花碎銀,不是整錠的從來不要,整錠的他還嫌棄太沉墜香囊的不好看失了形狀。
以上來自偶爾路過成衣鋪子的某學子現場圍觀,真實轉播。
呵呵噠。
不用懷疑,這麼牛逼的除了杭州學子夏淳夏少爺不作二想。
夏少爺嫌棄被稱呼大爺實在是俗不可耐,強烈要求旁人稱呼自己為:夏少爺。
為什麼不是稱呼某某公子?
夏少爺嫌棄女扮男裝的人都叫自稱公子,臉長得太好已經是過錯,是他這輩子不能忍受無法治癒的痛,難道還要套上這樣的稱呼形同自戕麼!
於是傻逼少爺的論調像夏日炎炎*的風吹進少爺的耳朵裡,刮的他滿臉通紅,氣憤難填怒不可遏,打發書僮去探聽訊息確認真偽後,少爺簡直對室友各種恨不得掐死、溺死、噎死、嗆死,總是就是讓他各種去死。
“少爺,明日就是休沐,要不要奴才使點手段逼著他下山,然後僱人打他一頓!”夏枸握拳一副主子受辱就是奴才無能,求戴罪立功的機會的表情,期待的仰望著自家少爺。
夏淳眉毛抖了抖,沒忍住一腔火氣順手就將手上蘸著墨水一杆狼嚎朝他丟過去,“蠢貨!”
qaq又打我!
夏書僮不敢躲,糊了一臉黑兮兮的藥墨,畏畏縮縮的瞥了自家主子一眼,想了想滿懷希望的請教:“少爺,您可是想好了什麼高招,小枸願意為您效勞!”
麻蛋你以為有一個叫做小狗的書僮是一件很長臉的事情麼!
夏淳有點不耐煩,不過夏枸雖然蠢了點卻是難得只忠誠於自己的奴才,給他留點顏面別打擊的太嚴重了,不給甜棗好歹別給棒槌。
他揹著雙手站起來,垂著眼簾細細的思量,踱了三兩步,一抬頭,居然走到了耿祁庸的矮桌面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