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翹著腿坐在陽臺上給衣服繡花紋絕壁能嚇翻一船認為男旦霸氣轟轟的妖魔鬼怪。
車程好幾個小時,耿祁庸想一覺睡過去的,可是閉上眼總是想到自己一氣之下做的事。他想起自己迎著小哥驚懼交加的目光解釋道:“如果不是算計我,我管你們什麼恩怨糾葛,既然到這一步了,我算送佛送到西,幫鬼幫到底,送你們兩苦命鴛鴦作伴吧。”
他想起讓男旦強行將那個魂魄塞進杏花樹裡依附著,男旦親自在樹根依著花紋走向鐫刻上艱澀難懂的花紋將他禁錮百年。
工人過來挖那棵杏花樹的時候,呵哧呵哧地將這棵杏花樹周邊一大塊的泥土一起挖走,那棵樹就像活過來一般枝葉不停地抖啊抖,差點將僅有的幾片樹葉都抖落成光桿。
他將被種植到黃妹子的墓碑邊上,當然妹子躺著他站著,不知道每年杏花微雨的時候自己會不會收到黃妹子的感激。
翻個身,睡不著。
還是睡不著。
耿祁庸突然撓著座椅發狠,嗷嗷!果然做人不能任性,你說他怎麼就下這麼狠的手呢,他算是哪個名牌兒上的人,有什麼資格審訊鬼魂然後判決他呢。
可是他做都已經做了,現在後悔有個屁用!
“車是租的,撓壞了算誰的?”
耿祁庸聽了立刻四肢無力癱軟在椅,不對,撓壞了施個障眼法遮掩過去不就行了!不對不對,誰伸爪子撓了,你以為是我是貓啊撓什麼撓!
回到祖宅沒多久耿祁庸正在給手信歸類呢,耿潤華汲著拖鞋啪嗒啪嗒過來,上來就一拳輕輕捶在耿祁庸肩膀上,“嘿哥們,好久不見快把手信繳出來!”
“。。。。。。我還想意思意思地緬懷你呢,要兄弟還是要禮物。”
“禮物代表了你的心意,我正想從禮物裡看出來你是不是掛念我了。”耿潤華花腔一出口就感覺背後一股冷風呼嘯而來,刷地扭頭看一個陌生男人正從房間裡推門出來,穿著一身古裝劇裡的衣服,文質彬彬,冰肌冷顏。
“兄弟,這是誰?”耿潤華湊過去和耿祁庸說悄悄話,只覺得那眼刀子快要把自己戳成簍子。
“。。。。。。我朋友。”
“。。。。。。”愛好行為藝術的朋友?
“。。。。。。好吧,是很好的好朋友。”相信我,這已經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
為了轉移耿潤華的注意力,耿祁庸從大堆的塑膠袋裡找到買給他的禮物,吃的、吃的、還是吃的,送給吃貨的禮物有什麼比買入口的東西更加稱心如意呢。
“密封包裝的先別吃,吃這些。”耿祁庸最喜歡吃佳田的零食,奶油泡芙、蛋撻、糯玉米、鹽焗雞翅雞爪,通常家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吃,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伴了,連忙全部找出來,還有一個大個的蛋糕。
耿潤華的眼睛鋥亮,蛋糕好啊,他家裡也沒有愛零食的,買一個大蛋糕回家吃絕對要被罵,可是在佳田買一個大蛋糕獨吞。。。。。。這畫面太美請務必和諧。每次他委委屈屈吃兩塊小蛋糕還不夠塞牙縫。
“快去關門,”耿祁庸拿刀把兩層的蛋糕切成兩半,開吃的時候旁邊一根叉子伸過來,戳戳戳將他的芒果肉全部挑走了!!
男旦!你這個殺害芒果星人的兇手!
再一看耿潤華早就先下手為強將好吃的水果嗷嗚啃掉。。。。。。吃吧吃吧,我決定那十斤車厘子全部獨吞了。
有吃的甜嘴耿潤華就開啟話匣子跟他說起這次村子裡的事,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遷墳款。
一開始商議確實要起建一座寬闊的陰宅,預算作出來後5萬塊錢只夠請風水先生和一部分材料費,只好按照當初說好的從19萬里挪部分出來。
陰宅起好,先祖的將軍罐在鞭炮聲裡迎進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