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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後便可抵達。”

“有一件事……很奇怪。”呂無病皺眉良久,終於道:“為何董成以兩倍於我的兵力,卻只守不攻?我軍在城中,對他極為不利,你看,他據有西、北兩區與東部的港口,我軍據有南城,正如尖刀刺入敵人內腹,正是他心頭之患。他應當也知我軍主力正在趕來之際,只有在我軍主力來之前,將我等驅出溪州城,他才能避免內外受敵的最不利之局。”

“此事確實有蹊蹺。”孟遠手握刀柄,在這城中做戰,對手善於利用路障街壘,那麼騎兵的優勢便無法發揮。而陷入消耗性質的陣地戰,不出意外的話,定然是兵力雄厚的一方先獲勝。以如今戰況而言,董原應不惜代價先拔去孟遠這眼中釘肉中刺,再論其他。

“抓個俘虜來問問吧。”只思考了片刻,孟遠便停止了無謂的思恃,若是李均,或者對這樣的鬥智有興趣,至於孟遠,則使用了最簡單最直截了當的方式。

不過一柱香時間,那個倒楣的俘虜便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個和平軍將士。

“怎麼,我不曾動手,你們便已經動手了嗎?”見這俘虜鼻青臉腫,想來捉的時侯受了不少活罪,孟遠殺氣騰騰地問。只不過他這殺氣,並非對著那捉來俘虜的和平軍戰士,而是對著這心驚膽戰的俘虜,似乎嫌士兵動手得還不夠沉重。

“董成為何不來攻我?”孟遠這才問那俘虜。

回答他的是俘虜的沉默。那俘虜用驚恐的目光盯著他,有關和平軍的種種傳聞同眼前這個身材不高的敵將猙獰的臉重疊在一起,形成撼動他心靈的浪潮。

“看來你們是捉來一個英雄了。”孟遠又轉向那幾個和平軍將士,“挖個坑,埋了。”

眼看和平軍將士擁了上來,有幾個人還非常麻利地將鍬鎬等工具拿了出來,那俘虜不由大叫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士卒,怎能知道軍機大事?”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孟遠虎目一翻,“既是什麼都不知道,要你何用?埋了吧!”

那俘虜在兩個和平軍戰士強有力的胳膊中掙扎,終於哭喊起來:“你們不是說是替陸帥報仇的嗎,為何如此待我?陸帥當年,從來沒有殺過俘虜!”

孟遠怒火一剎時間被點燃,他臉漲得通紅,快步走上前去,自和平軍戰士手中扯過那俘虜,虎目之中似乎要噴出火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若是你不肯說出你所知道的。”他努力平緩下自己,“那我們如何為陸帥復仇?為了陸帥復仇的大業,這些許小節,我何必去在乎?”

那俘虜早已面色如土,孟遠在他身側,讓他覺得自己似乎被一座大山壓著,讓他一動不能動。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心沉重而急速的跳聲,感覺到不必等和平軍戰士將自己活埋,眼前這敵將便會毫不遲疑地將自己撕成粉碎。

“我說,我說……”他忙不迭地道,驚恐的眼睛中淚珠兒在打轉,無論如何想逞英雄,他究竟還只是二十出頭的年青人。血氣之勇可以維持一時,但在孟遠那強大的壓力面前,他是無法持久的。

“哼!”孟遠鬆開手,任那俘虜爛泥般癱在地上,“從實招來,你且記住,我們是為陸帥復仇而來,為了這個目的,什麼手段我都不惜使出!”念起當日陸翔對自己的恩義,孟遠言語雖然沒有開始暴烈,但語氣中的堅定,是任何人都聽得出來的。

“我是……我本是滄海郡守代喜大人的部下。”那士兵終於緩過氣,雖然害怕,說得倒也流暢。“我們郡守大人昨夜被董成派來的副將扣住,奪了他的印符,令我等全力與和平軍為敵。”

“哦?”呂無病眼睛一亮,董成之所以不能全力來攻的原因,他已經知道了。這滄海守軍對於董成突然派人奪權,心中定然不甚服氣,作戰之時,董成不敢過於倚恃他們,這